白簡:「姑娘,你不用謝我。」
說完,她慢吞吞地道:「侯爺吩咐過姑娘如果要離開,不可阻攔。」
香嫵:「?」
白簡:「只是香嫵姑娘一直沒有要走意思,奴婢也就沒有提起。」
香嫵:「……」
白簡走了後,香嫵足足愣了半響,最後咬牙:「白簡姑娘故意吧!」
想到白簡那張萬年冰封沒有表情臉,怎麼都覺得是故意。
但是她沒法怪人家,只能怪自己傻!
侯爺不來,她就往外走啊,沒人攔著她不就成功了嗎?
罷了,現在離開也不遲!
香嫵當即開始收拾東西,她先快速地脫下那些綾羅綢緞華美衣裳,連同那些剩下緞子,統統裝到了包袱裡,又換上了自己之前在小姐院中丫鬟裝,把侯爺賞給自己金鐲子藏在了自己縫製一個貼身小袋子裡,之後扛著包袱出門。
出去後,果然沒見什麼人攔著,當下大喜,扛著包袱快步回去小姐院子。
誰知道走了幾步,她迎頭撞上了一個人,定睛看時,眼熟,想了半天終於記起來了,這是那位侍衛,叫程銳侍衛。
香嫵一驚,程銳抿唇。
程銳默默地看她半響,終於說:「香嫵姑娘,我幫你扛著吧。」
他也是今早聽昔日一起當侍衛朋友說,白簡姑娘過去那處院落放出來了小姐身邊那位小丫鬟。
當時聽了後雖然疑惑一個小丫鬟怎麼勞動了白簡姑娘,但到底是尋了一個空子,想著跑過來看看。
他至今都不能明白,為什麼她前腳還給了自己巾帕,後腳就那樣。
她當時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誰知道,剛一走近了,就看到她槓著一個大包袱。
小丫鬟很小,身形纖弱,卻槓著一個和她完全不相襯包袱,看得人心疼。
香嫵卻完全不想。
這是侯爺屬下,估計什麼都聽侯爺,如今自己被侯爺險些要了身子,他怎麼可能背叛侯爺和自己私奔,絕不可能!
不可能帶自己私奔男人就是沒用男人。
香嫵扛著大包袱,涼涼地看了一眼程銳:「程侍衛,麻煩讓開。」
程銳被拒絕,面上憋得通紅:「香嫵姑娘,你好歹說清楚,為什麼?不然這樣不明不白,我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
香嫵聽了,簡直是不敢相信,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都已經把自己巾帕交給侯爺了,他還能這麼說?
香嫵驚訝地看著他,有那麼一刻,她很想告訴他,自己已經被侯爺裡裡外外揉了不知道幾遍了!
雖然沒破身子,但基本沒有侯爺麼碰過!
她還想賴一賴程銳,都怪他,都是因為那個帕子,侯爺才相中了自己,自己才惹上這場禍事!
不過她到底是沒說。
說了又有什麼用?
所以她瞥了程銳一眼:「程侍衛,你當別人是傻子嗎?」
程銳臉都漲得通紅:「香嫵姑娘,麻煩你今天無論如何說清楚?我聽說你出了事,也是在打聽,想知道你到底怎麼了,我去找過好幾次白簡姑娘幫忙!現在你出來了,無論如何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心裡放不下。」
香嫵這下子是真受不了,她放下自己包袱,擦了擦額頭汗:「程侍衛,我只問你,我給你帕子,你給了誰?」
程銳:「帕子我自然是好好地放著,難道你給我帕子,我還能給別人不成?你把我程銳當什麼人了?」
說著,程銳拿出來一塊帕子。
香嫵頓時懵了。
她忙搶過來那帕子,仔細地看,沒錯,上面蝴蝶還是自己繡,這絕對是自己送給程銳那塊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