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生氣。”我笑眯眯地接過他的話。
“是啊!”任律鵬嘆息一聲。
“我像那麼小氣的人嗎?”我撇嘴。
“你到底是誰?”沒等任律鵬答話,身後忽然傳來軒轅念影冰冷而又質問的聲音,不知何時她已站在了距我們一步遙的地方。唉,她的武功還真是如鬼如魅,居然讓我們毫無察覺。
“你到底是誰?”她又問了一遍,有些急切。
“大媽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嗎?”我轉過身,笑眯眯地對著她,又重複一遍,“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嗎?”
軒轅念影微眯著雙眸,看了我一眼,然後抬眸定定地看著任律鵬,忽而一笑,道:“不管你是誰?今天你們都得死。”話未說完,就在那一剎那間,她已如閃電般攻出手。
我們只覺周身的各處要害都已在她的掌風的籠罩之中。不由一驚,我眼珠子一轉,索性不避不閃,忽然大喝一聲,“住手!”
軒轅念影冷笑,道:“你詭計多端,騙了我一次,今天,你以為還能有第二次嗎?”
說話間,她已欺身到我們跟前,將我們困在她的掌風之中,我,啟,任律鵬和玄武居然只有躲閃的份,一招也使不出來。
白玉笙和楚廷英也是一驚,縱身躍了上來,紛紛使出絕招,想將我們解救出來,可沒料到,軒轅念影的武功變化多端,每一招每一式都不似人間所有,讓我們無跡可尋,當今天下恐怕根本就沒有人是她的對手,我知道就算在場的人都來與她動手,也只有送死的份。
我不知道玄武是怎麼被打下去的,只知道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口中緩緩溢位血來,似受了很重的傷。朱雀啊了一聲,縱身一躍,落到他身側,伸手扶起他,為他推功過穴。武林眾人也早已驚呆,怔怔地站在原地,居然沒一個人敢出手。
軒轅念影的出手忽然慢了下來,可是她出手雖慢,卻還是令人看不出她攻擊的部位,它的出手竟越慢越兇險,越慢越可怕。
她一招攻出後,力道縱使不是十分,哪怕是一分,也足可以致人於死地。以致於我們竟已幾乎不敢招架,只敢移行幻影,閃避她的攻擊,好在我們是五人,若是一人,只怕連躲避的機會也沒有。她每一招式再一變化,我們躲得越來越困難。
這是我,甚至也是他們有生以來打得最窩囊的一次,我想我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我也終於明白軒轅念影與我們打鬥這麼多次,從未像今日這樣盡足了全力,她似乎已下定決心要將我們置於死地。
就在她一掌要擊向我的時候,眼前忽然多了個白衣人影,我只覺自己重心不穩,似被誰推了一下,踉蹌後退一步,還沒站穩,看清來人是白玉笙時,他已左肋中掌,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失色道:“延之……”
白玉笙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我猛地提氣,縱身一躍,在空中接住了他下墜的身子,然後和他一起,輕輕地落在了地上。
我緊緊地抱住他,恐懼和害怕充斥著我所有的神經,“延之,延之……”我大聲地喊他,聲音嘶啞焦急,心神無法鎮定。天空仍是豔陽高照,我卻像在冰冷的湖水中浸泡,無論如何努力都不能剋制住自己的顫抖。
中軒轅念影一掌就相當於與死神化等號,我知道,他也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為我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那是一種發至內心的本能,無怨無悔。
眼淚潸然而下,我不要他為我而死,為保護我而死,從一開始我就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糾纏,可是,戲劇化的人生,來來去去我們總是能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相遇,然後在救與被救之間徘徊,越來越多的交集,越來越多的糾纏……
“楚姑娘……”不知是誰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