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問你呢,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楚思南顯然還沒有把在委員會會議上的氣全部消掉,他不耐煩地問道。
“哦?”吉爾尼洛娃聽出了楚思南語氣中的不善,先是愕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聳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道,“怎麼啦,就因為我沒有去參加會議,你就生氣了?”
“哼,”楚思南沒有說話,只是在鼻孔裡噴出一聲冷哼。
“真就為了這點事?”吉爾尼洛娃誇張地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哈,難道你這麼介意我是不是參加今天的會議?其實我參加這個會議完全沒有什麼必要,難道說你今天主持的這個會議,不是為了給梅爾庫洛夫和克留奇科夫他們一絲希望,好讓他們聯合起來限制我的權利嗎?這樣的會議,我去出席有什麼意義?就為了一場難堪嗎?”
楚思南啞然無語,自己這個妻子實在是狡猾,她這一番說辭之下,倒顯得自己有些不是了。
“南,”吉爾尼洛娃伸手為楚思南抻了抻軍服的衣角,同時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懷疑我,感覺我是在貪婪的牟取你手中的權力,你說是不是?”
“難道你沒有這種打算嗎?”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楚思南也決定撕破臉皮了,他沉著嗓子說道。
“或許你說的不錯,我的確對權力有著很大的野心,”吉爾尼洛娃面不改色的說道,“不過我的野心,不一定就會對你構成什麼威脅,我們畢竟是夫妻不是嗎?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夫唱婦隨’,我們之間的情況難道不應該如此嗎?”
“你不知道我們中國人還有另一句俗話嗎?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楚思南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你覺得我們這對夫妻如果各自飛的話,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吉爾尼洛娃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想最可能的一種情況,就是我們都會兩敗俱傷吧?”
“如果……”楚思南嘆口氣,其實和自己的妻子鬧成今天這種局面,絕對不是他所希望的,他到現在都還很懷念當初那個第一次見面時的吉爾尼洛娃,雖然那是兩人的關係僅僅是朋友。
“不要說什麼如果,”吉爾尼洛娃打斷楚思南的話,搶著說道,“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不能用‘如果’來決定的,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人。不說別的,就單憑你自己這段時間來的體會,你感覺在這威嚴的克里姆林宮裡,講究‘如果’這兩個字的人,有誰能落的好下場嗎?說真的,你今天召開委員會會議,並著力開始限制我的權力,我是感到非常失落,但是卻也有一絲欣慰,這畢竟也說明了一點,那就是你已經開始走向成熟了,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自己會受到威脅了。不過你想過沒有,單憑著梅爾庫洛夫他們的鉗制,就能對我起到多大的約束作用嗎?不是我蘇米誇口,如果我想做的話,即便是他們那些人攜起手來,我也有把握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輕輕鬆鬆的把他們收拾掉。”
“哼,”楚思南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不相信?”吉爾尼洛娃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我們的安全委員會里,最大的弊端是什麼嗎?”
“告訴你,我們最大的弊端,就是下大上小。”不等楚思南說什麼,吉爾尼洛娃就自己繼續說道,“說白了,就是兩大總局的負責人權力根深蒂固,而除了你之外的兩個書記,卻是有其名而無其權。作為一個大局的負責人,我承認我對權力的**很大,但是你就能肯定克留奇科夫是一個守規矩的人嗎?我從未曾把梅爾庫洛夫和阿巴庫莫夫兩位書記放在眼裡,那你覺得克留奇科夫就會把他們放在眼裡嗎?只不過和我相比,克留奇科夫沒有佔據著優勢,他不具備像我這樣的身份,所以阿巴庫莫夫這頭老虎裡才會依附我,而不是去依附他。梅爾庫洛夫和阿巴庫莫夫不同,他是一個氣盛且有抱負的人,這樣一個人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