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手帶出來,他們自然知道如何讓這位將軍滿意,如何才能享受到他的好脾氣。據我所知,西線起家的那些將軍們,當初的日子似乎也不咱們好過,像伊捷申科、馬蓋耶夫、巴季茨基這些新近升起來地將軍,當初有誰沒捱過訓斥?”
“如果捱了訓斥就能晉升的話,那似乎是天大的好事,我怎麼就從來都碰不上?”參謀長嘻笑道。
“哼,如果事情有那麼簡單地話,找挨訓的人恐怕能從共青城排到莫斯科了,”克雷洛夫瞟了自己的參謀長一眼,不屑一顧的說道,“這前提是捱了訓之後你能打勝仗才行。唉,現在咱們對面的日本人,簡直就是壞掉了腦子的蠢蛋,明明已經沒有一絲突圍的希望了,卻偏偏還要頑抗到底。”
“也許這就是那些日本人所謂的武士道吧,為天皇效忠?哈,誰知道呢。”參謀長調侃道。
“哼,武士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這所謂武士道的火力比較強大,還是我的部隊火力強大。”克雷洛夫面露譏諷的笑容,他最後說了一句,然後邁步走出指揮部的營壘。
在顛簸的軍機上,一身元帥正裝的楚思南正襟危坐,他的目光透過身邊的機窗,投向那一望無際的天空。在他的身邊,同樣一襲安全委員會隸屬少將軍服正裝的克留奇科夫,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他雙目微閉,貌似進入了睡眠狀態,但是在飛機如此顛簸的情況下,能夠睡得著的人絕對是神人。
作為楚思南的警衛員,盧科昂基所處的位置稍稍靠後,與他坐在一起的,是幾名身材高大、荷槍實彈的警衛團士兵。自從登上飛機以來,盧科昂基的目光始終就沒有挪動過地方,他一直盯著自己對面的那幾個日本人……儘管這些所謂的“秘密派遣團”成員中,沒有一個看上去具有威脅性,但是作為楚思南的貼身警衛,盧科昂基仍舊不敢掉以輕心。他知道,這些日本人如今肯定對楚思南是恨得要死,天知道這些傢伙會不會突然發狂,如同瘋狗一樣在自己所要保護的目標身上咬那麼一口……早就聽說這些日本人很瘋狂,歇斯底里到了無法遏制的程度,那些同日本軍隊有過交手的蘇軍士兵,甚至在傳言這個來自小島上的民族,本身就是從兇殘瘋狂地豺狗進化來的。當然。對於這些傳聞,盧科昂基是不會去理會的,但是要讓他在這個基礎上放鬆警惕,那更是不可能的。
盧科昂基不會忘記,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這些日本人“參觀”戰俘營的時候,眼裡所裸露出來的,是何等仇恨的目光,作為警衛員,他甚至都感覺自己的將軍做的實在有些過分。讓一國的談判代表。去參觀他們自己國家被俘地士兵受苦受難,這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種徹頭徹尾的侮辱,是對其尊嚴、榮譽感地無情踐踏。如果僅從這一點上說,那些日本代表的憤怒,也是有情可原地。更讓盧科昂基感到哭笑不得的是,自己的將軍顯然對這種侮辱人的遊戲樂而不疲,他甚至還邀請眼前這些日本人去觀摩一場戰役……對兩個關東軍師團的最後殲滅戰。儘管心裡對楚思南的這種做法不以為然,但是盧科昂基卻從來都沒有打算去表示反對,他知道在什麼情況下自己可以暢所欲言。而在什麼情況下,自己又該保持緘默。
就在盧科昂基一腦門子想法的時候,楚思南地心裡也並不平靜,他仍舊在考慮身後那些日本使團所帶來的談判條件,有條件投降,哈。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有條件投降了。
就在那份日方所開列出來的投降談判條款上,日本政府可以說是替蘇聯開列出了足夠有誘惑力的條件:日本將在三個月內,撤回其分佈在中國境內的全部軍隊;滿洲的駐軍。將會向蘇聯軍隊無條件投降;日本原在滿洲境內所享有地一切權益,其中包括路權、軍用物資、大連旅順諸港等等,全部無條件向蘇方交割等等,用一句話說,那就是他們要把原本由日本佔領的中國滿洲,交給蘇聯。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