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布柳赫爾也同時在心裡飛快的思索著,他想不明白圖哈切夫斯基為什麼會有今天這種舉動,難道他真是想和自己敘敘舊?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自從重回克里姆林宮那一刻起,這種可能性就已經不存在了。
“是啊,我們現在的時間是不多了。”圖哈切夫斯基聳聳肩說道,“不僅僅是我們,還有雅基爾他們,這段時間裡,瓦西里你恐怕也沒有什麼時間和他們深談了吧?”
“咯噔!”
布柳赫爾的心裡一聲巨顫。
“米哈伊爾,你到底什麼意思?”聽出圖哈切夫斯基話中有話,布柳赫爾臉色都變了。他懷疑對方這話中所指的,是雅基爾他們在立場上有了自己所不瞭解的變化,毫無疑問,這對布柳赫爾來說,是真正致命的。
“噢,我沒有別的意思,”圖哈切夫斯基擺擺手說道,“我只是一時間有些感慨罷了。”
儘管圖哈切夫斯基如此說,但是布柳赫爾仍舊沒有能夠安下心來,他坐在座位上,眼睛緊緊的盯著對面的“老朋友”,似乎想要從他那張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這一看之下不要緊,布柳赫爾禁不住大吃一驚,如果不是對面這個人和他太熟悉了。他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當年那個堪稱“紅軍第一美男子”的圖哈切夫斯基。那張曾經堪稱迷人地臉上,此時看上去竟然是如此的蒼老,那一道道深刻的皺紋;那乾裂而蒼白的嘴唇;那浮腫的雙眼,這……這真的是米哈伊爾嗎?他什麼時候老成這樣了?!
這只是半年的時間而已,布柳赫爾震驚之下,在一瞬間就遺忘了剛才自己心中的擔憂,他呆呆的看著對面的圖哈切夫斯基,一種心酸地感覺不知不覺的湧上心頭。畢竟曾經是一個戰壕中地戰友,同時。又是同病相憐的難友,雖然這半年來。兩人之間為了權力二字大動干戈,彼此間勾心鬥角、暗拼刀槍。但是此刻一看到圖哈切夫斯基彷彿在一夜之間就步入了垂垂暮年,布柳赫爾地心裡怎麼可能好受的了?
其實圖哈且夫斯基的蒼老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間顯現的,自從出獄之後,重新入主克里姆林宮以來,過度的勞累、日復一日的憂心,再加上他自己的病情,就使得整個人無時無刻不在迅速地衰老。更何況昨夜又一宿沒閤眼,他的面色看起來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只不過這種情況布柳赫爾先前並沒有發現罷了,從出獄之後到現在,由於政治上站在對立的舞臺上,布柳赫爾在這半年時間裡,根本就沒有仔細觀察過圖哈切夫斯基的身體狀態。他的目光甚至都沒有在圖哈切夫斯基的臉上停留過,在這種情況下,他又能發現什麼?
“米哈伊爾。你,你這是怎麼啦?!”在巨大地震驚之下,布柳赫爾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什麼我怎麼啦?”圖哈切夫斯基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自己的身上看了看,困惑的問道。
“我是說你地臉色,你看起來似乎……似乎……”布柳赫爾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話。
儘管布柳赫爾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圖哈切夫斯基還是明白了他要問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對於圖哈切夫斯基來說是一個絕對的秘密,他不想更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
“哦,我沒什麼,只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罷了,”圖哈切夫斯基擺擺手說道。
“噢,是這樣嗎?”布柳赫爾懷疑道。
“嗯,”圖哈切夫斯基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睡好嗎?”
“為什麼?是不是這段時間過於勞累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建議你還是適當的休息一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的確很糟糕,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布柳赫爾說道。
“不,不,不,這和勞累沒有關係,”圖哈切夫斯基笑道,“我只不過是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