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顯然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意,就算對方容貌明豔,他也視而不見。此刻在他的眼裡只有對他姐出言不遜的兩個潑婦而已。
而被白子墨“偷襲”打飛的粉衣少女,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不停倒抽著冷氣,拿手摸了摸疼得厲害的後腦勺,舉到眼前一看,一手的猩紅。
粉衣少女腹中的怒氣噌噌噌的往上直冒,從她在娘肚子裡開始,就被人捧著呵護著,含嘴裡怕化了,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從來只有她不要的東西,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
長到十來歲,身邊更是圍了一堆的男人,別說打她了,哪個不是對她千依百順,任打任罵的。
她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不肯賣東西給她不說,還出手打她,把她的頭都打破了。
可惡,可恨,該死!
“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唯雨,把他的四隻狗爪子給我打斷了!”粉衣少女打雪堆裡爬了出來,一邊怒喝著,一邊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銀色的細細的鞭子,在半空中甩出一個漂亮的鞭花,呼嘯著狠狠的朝白子墨抽了過去。
雖然粉衣少女沒有絲毫的戰氣,那條鞭子卻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儘管白子墨用戰氣護著身軀,卻好像對那鞭子沒什麼用,抽在身上卻是鑽心的疼。而且,粉衣少女那一手鞭子刁鑽古怪的很,三下里總有一下,白子墨怎麼避也避不開。
“喂,白子墨,你怎麼越活越過去了啊,連個小姑娘的鞭子都躲不開,要不要我幫幫你啊。”安少銘趴在車窗上,笑眯眯的朝白子墨揮了揮手。
勉強躲過粉衣少女的一記鞭子,白子墨忙裡抽閒回了安少銘一個鄙視的中指,把死死趴在他肩膀上的樓冰兒給扯了下來,衝安少銘拋了過去。
隨手接住樓冰兒,安少銘看得直樂呵,白風華看出了那粉衣少女沒有絲毫的戰氣,更是看出了她手裡鞭子的古怪,果斷的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白子墨對她的維護,她一直都看在了眼裡的,心中自然也是為了有這麼個弟弟而感到暖暖的。這兩個囂張跋扈的少女好像來頭很是不小的樣子,不過那又如何,別說子墨是為了她而打的她們,哪怕是子墨為了高興揍的人,所有的一切,她也會替白子墨承擔下來。
安少銘終於看出了不對勁,收了笑臉下了車,就要拔劍上去幫忙。
白風華卻抬手製止了安少銘,而是自己緩緩拔出劍來,手臂微微一沉,強大的戰氣就磅礴的傾瀉而出,長空劍發出輕響,九色異光乍現。白風華直接輕輕躍上前,擋在了白子墨的面前,揮劍一砍。
鏘的脆響聲繼續響起,兩個少女手上的寶劍和鞭子皆被白風華直接削斷了開來,白風華握緊長空劍就地一劃,轟隆的巨響聲響起,強大的氣流夾雜著激起的積雪襲向了兩名少女。
“小雨!”粉衣少女驚聲嚷了起來。
眼神閃爍了下,綠衣少女伸出去的手略微頓了頓,最後向前一伸扯著粉衣少女的胳膊狼狽的向後退去。雪霧散去,只見地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幸好白風華並沒有殺人之意,否則,剛才綠衣少女遲疑的那一下,就足以讓粉衣少女喪命了。
兩名少女臉色驟變,都驚愕的看著地上的溝壑。再抬頭看著白風華,那與白子墨先動手的少女,眼裡的驚愕瞬間退了個乾淨,眼神狂熱的盯著白風華手裡的長空劍:“神器。。。。。。你,你是白風華。”
白風華淡淡的掃了眼前的少女一眼,緩緩收回劍,白風華淡淡問道:“你們是誰?”
粉衣少女唯風卻沒有回答白風華的話,繼續一臉狂熱的盯著她手裡的長空劍,嘴一張,吐出一句令所有人都黑線的話來:“你的神器多少錢?”
白子墨等人全部拿著瘋子的眼神看著唯風,都知道了眼前的女子就是白風華,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