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反映也快,一把扇子立刻塞在門縫之中,道:“我雖非三哥,也不必露出象見到鬼的表情一樣啊!”
晴雯伸手推著門,心中亂成一團,道:“你……你……”
“這是庵堂,你希望惹出什麼事來嗎?”外面的人淡定的道。
晴雯當然不想惹事,這邊還有迎春的事情沒有解決。她只好將手放開,重重的嘆了口氣。只是一天而已,應該說只是大半天而已,這天剛亮便被抓到了。只是,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找來的,身邊怎麼沒有跟著下人?
八賢王坐下搖著手中的扇子,道:“你到這裡是逃避還是管閒事的?”
晴雯臉紅了紅,她將床賬放下,免得這迎春面現尷尬。可是面對如此的八賢王,她倒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十分緊張,連手心都流了汗水,心臟一直咚咚狂跳。只瞧他不是平常打扮,一派書生行頭,手打折扇,頭戴飄逸儒巾,再加上他本身的書卷氣盡掩了平常的凌厲,如鄰家的書生大哥,很容易讓人產生親近之感。
“你為什麼會自己出來?他們呢?”
“回京去了。”
“那你……”晴雯不問自明,這位爺是親自來尋她的。
“如今你我都不在原位,那麼有些話便好說了,我……”剛講到這句便聽有人敲門。
晴雯只看到那面貌和藹的八賢王臉抽了抽,心中本是緊張莫名,卻差點沒有笑將出來。他似乎已經有兩次被打斷了,卻不知這次又是誰?
還是白玉堂,他見晴雯開門道:“我聽到似乎有外人在,所以……原來……您?”他見八賢王如此打扮,便隱去了稱呼。
“原來是白五俠……”
晴雯似乎聽到八賢王在咬牙,不由得本能退了一步。
“沒想到您會來,只是這身邊無人保護是否太過放鬆了。”白玉堂道。
“不然不然,本人已經隨車馬回到京城。這裡的我,不過是書生趙德芳罷了。”
“趙先生好計策啊。”白玉堂由衷讚歎他的智慧。突然想到一事,道:“或許先生可以幫忙。”說著走了進來向晴雯使了個眼色。
晴雯馬上理解,便瞧了瞧一邊床上的迎春道:“床上的夫人為賈府的二小姐,而另一個房間躺的是朝延命官孫紹祖。”
“是他?然後呢?”趙德芳合上扇子問。
“然後……”晴雯眨了眨眼要怎麼樣得明白。
“你們可是制住了孫紹祖?”
“是。”
“那麼這位小姐似乎受了傷?”
“是。”
“是孫紹祖動的手嗎?”
“是……”只聽了幾句便全清楚了,不愧是八賢王。
“那麼,他是經常對妻子如此嗎?”
晴雯狠狠的道:“是。”
“這就是你們留下來的理由?”
“是。”晴雯覺得自己除了是什麼話也不會講了。
而趙德芳還是給她了一個講別的話的機會,道:“即不能將人帶走,又不能讓孫紹祖休妻,如此還真是進退兩難啊!”
“我便是死在孫家,也不會被休棄回家讓人笑話。”床上的迎春總算是硬氣一回,可是晴雯看來卻何等迂腐。她走到床邊道:“既然他不在乎你,你又何必留下受罪。什麼面子、笑話,那是別人的事情,你豈知這離開了便得到不到幸福。”
“我這顆心已經死了,只求能安安靜靜的活過,便是最大的幸福了。”迎春傳說低聲哭泣,晴雯則仰天嘆息。
“王……不是,趙先生您看到了,就是這樣的情況。”一個死腦筋的女子一個狗改不了吃屎,這樣下去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偏偏她一籌莫展之時趙德芳卻道:“所謂家事便是官府也難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