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濃厚的死氣幾乎快讓我看不清他的身影,他是真的在憤怒。
轉頭不去看他,我想我或許明白為什麼他能當上死神。
像克里斯這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男人,也只適合死神這種枯燥的工作。通俗一點的意思就是,他的智商很見不得人。
不是我不願意把骨戒還給他,而是我取不下它。
基安蒂和科恩也在不久之後抵達了鳥居大橋,Gin和Vodka負責遠端下達語音指令。「基安蒂,Kill還沒有傳來訊息,不要輕舉妄動。」
不知道那邊跟Gin說了些什麼,他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凝重。
「噓。」朝我和Vodka比劃了一個手勢,他小聲的說道,「Lotus,看看Kill交給你的東西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Gin的臉色讓我想起了貝爾摩得不久前的奇怪舉動,她似乎注意到了什麼……難道水無憐奈跟我一樣,有著不算絕對的立場麼……
手下加快了翻找的動作,最終在一隻低跟鞋的鞋底發現了一團口香糖。
“看這樣子,這東西是工藤新一那小子弄上去的,幹得不錯嘛。”挑眉,將鞋遞給Gin,我有些好笑的想著,工藤新一那小子會怎麼應對這種情況。
毀掉髮信器,Gin將竊聽器包在手帕裡放進口袋,隨即便立刻下令行動終止。「行動終止……我們的目標需要換一換……米花町五丁目,毛利偵探事務所……」
Vodka有些奇怪看著Gin,「大哥,為什麼不毀掉那個東西?」
「不,留著,等會兒我還用得著。」
靠著椅背假寐,我有些興奮。“NIE,偵探君,在我死之前,給我好好的演上一場戲吧……”
已經完全和水無憐奈失去了聯絡,事情的嚴重性已經大幅度超出了我的想象。Gin身上的嗜殺氣息與噩運氣息急劇增加,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半路上繞道去杯戶町接了貝爾摩得,保時捷便朝著毛利偵探事務所進發。
得知Gin此行的目的地時,貝爾摩得有些震驚。
和她對視一眼,我也有些無奈。毛利小五郎死不死對於我們倆來說都無所謂,我們真正害怕的是工藤新一會引起Gin的注意。
工藤新一這一發銀色子彈還沒有找到匹配的槍械,若是現在就碰上Gin,恐怕只會會落得一敗塗地的下場。
貝爾摩得明顯偏向毛利偵探事務所的言辭讓Gin有些懷疑,「毛利小五郎似乎很得你的歡心。貝爾摩得,你和他有什麼關係麼。」
「就算有,也與你無關。」
「Soka……但是抱歉,這個獵物我可不能賣你人情。」
不再說話,貝爾摩得皺起眉頭,一臉的不耐煩。
嘆了一口氣,我實在見不得別人生氣的摸樣。「Gin,毛利小五郎可不是有這種膽識的人,還是先看看情況再決定吧,畢竟他和警方的關係很親密。」
Gin沒有回應我,因為目的地近在眼前。
保時捷和基安蒂的別克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對面的居民樓巷子裡碰頭,確認目標以後,興奮的基安蒂和麵無表情的科恩便決定在居民樓的天台進行阻擊。
貝爾摩得明明在煩惱,臉上卻掛著優雅的笑,段數果然不低。
阻擊手都已經上去了,我和她站在這裡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攬著貝爾摩得的肩膀往天台走去,我低聲說道,「見機行事吧,站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貝爾摩得,要冷靜。」
「Baby,我當然明白。」抬手拍了拍我的臉頰,貝爾摩得先我一步走上階梯,居然給我一種她在走紅地毯的錯覺。
晃了晃腦袋,我有些不是滋味的走在隊伍的最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