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煩請代我等向金掌門致謝。涼城貧瘠不比淮江富庶,城主夫人已吩咐備下粗茶淡飯,用過之後自有人送閣下返回淮江。”凌一寒冒用藍沐冉名頭安排好諸事,轉身一揮手,早有恭候在外的弟子帶來使離去。
消失近兩月的城主竟然在淮江煙花之地,這結果未免令人難以置信。要知道。在藍沐冉出現之前赫連靖鴻可以說是女人絕緣體,就連蕭如霜那樣風華絕代的標緻人物都無法走進他心裡,真真正正的不近女色。
眼看還有幾天就是完婚之日了。所有人都以為他因素綺月棺槨屍骨被盜一事暗中查詢忙碌才保持失蹤狀態,沒想到竟然是停留在那種地方,這樣提心吊膽的眾人情何以堪?讓苦等他回來成親的女流氓情何以堪?
“也許是查探訊息恰好查到那處也說不定。”見藍沐冉拖著腮幫子不知在想些什麼,向楚天清了清嗓子刻意道,“城主向來對那些庸脂俗粉十分厭惡。若非不得已絕對不可能進掩香樓那種穢亂之地,我看不如先派人過去私下問問緣由。”
“啊,不用,赫連靖鴻不會看上別的女人。”
她家男人一條筋死腦瓜,從頭到尾都牽繫在素綺月身上,連她這麼厚著臉皮狂轟濫炸還追了兩年才追到手,其他那些溫溫柔柔弱雞似的姑娘努力一萬年再來勾搭吧,再好看再有才能比過素綺月麼?再沒節操再沒底限能比過天字一號女流氓麼?再溫柔再妖媚能比過風國師麼?
呃……不算不算,風國師排除。好基友不計入情敵列表。
總之一句話。藍沐冉對赫連靖鴻的專一與操守十分有信心。
當然,尋夫一事不能中斷,怎麼著也得讓城主大人看到她誓死捍衛愛情的決心。不就是煙花之地麼,不就是什麼遮遮掩掩的迷香樓麼,不就是一群自命清高賣身不賣藝的美女麼,當年她藍沐冉在淮江闖第一樓蕩瀚墨朝歌時也是眾人哄搶的寶貝兒啊好麼!
“我要去淮江。”白衣少年雙手叉腰。
“……啊?”
“我——要——去——淮——江!”
去淮江干什麼?搗亂?大鬧天下?一哭二鬧三上吊磨城主回家娶親?一眾人等擠成一團,數道目光齊齊襲來:“別鬧了!”
“誰跟你們鬧了?”扶正頭頂歪歪斜斜的精雕銀冠,白衣女流氓咬著手指一臉可憐,“食言而肥啊臥槽,結婚這麼大事都要晃點的話,你們說赫連靖鴻不得胖成老母豬模樣?不行,死也不能讓他毀了那張驚世駭俗的臉!就算要在路上辦事也沒關係絕對要準時成親啊啊啊啊啊!”
蘇盡已經徹底無力,摁著額頭青筋直突突:“我真想告訴城主你只是看上了他的臉而已。”
“那也比你沒臉可看好。”
“……我先回去了。”
“再見不送早死早超生。”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玉面公子就這麼遭遇強烈打擊,垂頭喪氣默立一旁怨靈纏繞。
活該,沒事招惹她幹什麼?風口浪尖正是抽風嚴重的時候,非要多那麼一句話自找語言抽打?向楚天滿面揶揄,腳下輕輕一踢換來玉門館館主猛烈一拳作為洩恨回報。
不居其位不謀其事,蘇盡和向楚天與藍沐冉近乎平級,她要做什麼自然干涉不到,凌一寒就沒這麼輕鬆了。
藍沐冉要去淮江合情合理——雖然理由有點欠抽——身為未過門的妻子,在婚約到來之前去揪回流連風月場的相公無可厚非,但問題在於這夫妻二人身份不一般,一個是睥睨江湖武林的涼城城主,一個是出門就有人摩拳擦掌伺機刺殺的準城主夫人,且不說城主耽於淮江原因不明,單是放藍沐冉出去誰能保證她安全這點就足夠憂心了。
重要問題還是交給真正的主心骨來決定吧。左思右想實在找不出合理解決辦法,凌一寒求救目光拋向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