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太子之位懸空已久也不差這幾日,倒是備戰數月的各門派聯盟空前強大,有當年第一門派雪月劍莊唯一傳人的身份作為背景,想要打著反涼城的大旗一統江湖佔據盟主之位眼下正是最佳時機。我要是他也會選擇這麼做,皇位那東西。想要時候隨便篡一下就成。”
雖然涼城與大淵並無臣服關係,可如此毫無顧忌說出篡位一事實乃沒事找事,就算大淵那邊有位痴心的皇子萬事替她擺平也不該這麼肆無忌憚吧?
言論自由這東西,生活在現代社會的藍沐冉怎麼可能在意?
“依你,要如何走下一步?”赫連靖鴻饒有興致地看著滿不在乎的白衣偽少年,似乎,在她眼中沒有什麼事是困難的。
不過這眼神讓藍沐冉挺彆扭,當初被強行定下賣身契成為替補隨侍時他就是這麼看她的。好像……呃,好像是在盯著美味的食物,雖然吃她的話只會中毒身亡。
歪著頭想想,靈光一閃間忽然明白了許多事。
“城主大人不打算直接正面衝突,那也只能耍耍小心眼兒給他們下套兒了。至於要怎麼玩,那還得你發話才行。”
話音未落。赫連靖鴻滿意神情已經表露無遺。跟隨他多年的蘇盡以及留著相同血脈的赫連靖揚都沒看出來的心思,這女人只一句話便點破了。不是她聰明。而是她太瞭解他的想法,或者說,他們想的東西總是一樣。
之所以來淮江只帶了藍沐冉和蘇盡二人,並非他想炫耀實力以寡敵眾,對他來說外人如何評價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最簡潔快速方法達成目的。藍沐冉說的沒錯,他根本沒打算與那些門派正面衝突。
“具體要怎麼做是玄竹館負責的事情,既然靜玉不在自然落於你頭上。明晚之前告訴我你的計劃,否則——”淡定男人語氣中略帶著威脅味道,藍沐冉渾身一抖,生怕他說出些血肉模糊喪盡天良的違規結果。然而就像她瞭解他一樣,赫連靖鴻同樣明白什麼對她來說才最致命最有效:“否則,後天的花市你就在房裡待著好了。”
花市?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藍沐冉扭向陸渙雪滿臉詢問之色,後者則坦然地伸手:“賀老闆說,普通問題一兩銀子一個。”
“……老闆弟弟,我突然覺得跟你一比我真是善良到人神共憤。”
“多謝誇獎。”臉皮不亞於藍沐冉的前影翳館館主笑得陽光明媚,堪比太陽黑子。
吵吵嚷嚷的又要開始了。赫連靖鴻揮揮手毫不客氣:“沒事就都出去。”這是在他房裡,自然有權利下逐客令。
由於這間客棧實在沒有空房,赫連靖揚在自己名下的客棧內著人收拾出兩件倉庫作為臨時住所,已經約定好三個月內不再曖昧行之事的藍沐冉只能跟著一起過去,不然……兩天沒下雨,房頂的雨水也該幹了。
到老闆弟弟的客棧還需走上一段路,途中。見面就想拼個你死我活的二人各種無語。
忽地又與赫連靖鴻分開,藍沐冉有些不習慣,被緊緊攥住的手腕一個勁兒掙扎著卻抽不出,誰讓老闆弟弟不止是個男人,還是個武功很牛叉的男人呢?
赫連靖揚心裡也彆扭,要牽也牽個值得為其心猿意馬的美人,為什麼非要拉著身材爛到女扮男裝極為自然、性格無藥可救近乎毀滅的瘋女人?要不是二哥擔心她惹禍沒邊兒私下偷逃,自己也不用被命令一路牽著偽男寵真女人招搖過市。引來白眼兒滿懷。
“我要是二哥絕對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我要是他絕對不要你這種多管閒事的弟弟。”
四眼相望本是調笑,誰知忽然有一雙轉開頭驀地變冷。
好不容易捱到客棧房間前,滿肚子火氣的藍副館主還沒等站穩就被推搡著丟進屋內。
“進去。我警告你,敢偷偷跑出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