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了下個月初八,給娘辦五十大壽。莫兄弟,柔柔,你們也好生準備準備,馬上就要啟程回西北了,走之前藉著大壽,好好熱鬧熱鬧,一家人聚在一起不容易。”
安以柔微微低著頭,在唸離面前五位陳雜的。
“誰說要和他回去了……”
卻是一個髒字都不敢再用。
“還嘴硬呢,你要不回去,以後莫兄弟再喝醉了,誰給他嘴對嘴的喂水?”
莫言秋聽了這話,倒是隱約想起些昨夜的片段,又是喜又是羞,只能訕笑著,偷看安以柔,安以柔頭埋得和鵪鶉似的,揉搓著衣角,卻不再掙脫莫言秋的牽手了,只當誰都沒看見。
可誰都看見了。
這天下午溯源就傳開了,那安六小姐和莫言秋本就沒有離婚,以訛傳訛害死人。
這訊息傳到父母官耳裡,父母官當著眾人只是微微笑:
“家和萬事興。”
等回到私院,到了房間,卻是狠狠一甩門,抄起那上好的青花瓷瓶子,摔了個粉碎。
小人奸計
“今天找你來,是為了先前說好的事。”呂楓坐在高位喝著茶,並沒有嚮往常那樣殷勤地站起來,只是略點點頭,“請坐。”
葬月心神不寧地坐下來。
“先前說的,我這邊佈置得差不多了,不知道葬月大人那邊進展得如何?”
呂楓一抬眼,葬月竟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這讓他著實有些惱了。
區區一女子,已經不在高位,倒還是這樣目中無人的,真是惹眼。
“葬月姑娘?”呂楓不再用大人二字,改用姑娘,葬月倒是並未在意似的,依舊人在心不在,呂楓一摔茶杯,清脆的一聲——
“大膽刁民,本知府問話,你竟然充耳不聞,是在侮辱本官麼?!”
葬月幾時受過這樣的氣?也當下就炸開了,一摔還沒捂熱手的茶杯,橫起眉毛來,“你這個土癟三,姑娘我在你頭上屙屎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處吃糠咽菜的,倒敢教訓起我來?!你是個什麼官?從四品都是高抬了你了——”
呂楓呼啦一下子站了起來,高聲喝道:“來人,把這不像話的瘋婆娘給我捉起來,膽敢侮辱朝廷命官!先餓她三天!”
葬月氣的眼睛通紅,那手指尖都抖上了。
想當初她和魏家的男人們玩在一起,哪一個不是三品四品的官?想敬她杯酒都要輪著來——
就連王爺,她也是說踢一腳就踢一腳的,怎輪到這樣的不識抬舉的小小地方官在太歲頭上動土?!
“真是反了你了的!”葬月髒字都還沒來記得說出口,就被衝上來的衙役連揪帶拽的拖下堂去,新來的師爺張庭是個眼尖的,一早就捂住了葬月的嘴巴,給知府留個清淨。
把葬月投入大牢,張庭囑咐衙役們都不要聲張,就一個人溜回到呂楓的正堂,見呂大人正在揉額頭,就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低聲低氣的:“爺——”
“哎,真是,遇人不淑啊——”呂楓唉聲嘆氣的,本以為找了個背景夠硬的來裡應外合,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只會張牙舞爪的,還險些要壞了他的如意事。
“爺,您彆氣著,犯不著和女流之輩賭氣,那宮人、太監之流的,再能耐也不過是下人,大人不必置氣——”
這新近從京都來投奔呂楓的張庭,原本在京都就是呂楓的下手。
這一次他比呂楓晚下來兩個月,乃是因為呂楓突然下派到地方,騰起職位來需與繼任者交接,怕有什麼疏漏,於是留他下來把關。
“都是京瘦深山肥,我看著傳聞中的富庶之地,也難炸出油來,何故來的降了官品啊——”
“大人別急,您要揩這西北王的油,就算不靠葬月,也還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