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奧里奧,這種話是你一個男人該說的嗎?就算我是個王子,也沒有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重傷剛好的小女孩再添新傷的道理。更何況,這種小磕小碰要是拿到了戰場上去,那就根本不算什麼吧?要是讓手下的那幫兄弟們知道,我連一個小姑娘都護不住,那才真的叫丟身份吧?”
“行行行反正怎麼說都是你的道理喂,庫洛。麻煩幫我把我的箱子拿過來”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是正在毫不客氣的給王子殿下解釦子的雷奧里奧,明顯就已經將自己的不滿全寫在了他高高挑起的眉梢上。再加上那無比粗暴的解釦方式,要不是拉庫爾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經得起考驗的上乘手工製作。或許拿雪白襯衫的金色紐扣早就要被他全扯掉了吧?
“我還是起來,反坐在椅子上比較好吧?這樣你處理起背後的傷口來也會更容易?”
“啊”
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觀察拉庫爾背部的洛梨亞。因為並沒有看到有任何的血紅在襯衫上被暈染開來。所以心裡的愧疚多少都有點鬆了口氣的感覺。可是誰知拉庫爾一站起來,身上的襯衫向後一撩,衣服華麗麗的從他纖瘦雪白的裸背上滑落的時候。
橫陳而上的大面積淤青,所造成的反差就像一記狠狠的重錘。瞬間就敲碎了她心中那份隱隱存在著的僥倖。自責遠在她意識到之前,就逼迫著天性善良的她流下了充滿愧疚的眼淚。
“怎麼了?”雙手叉腰站著的雷奧里奧,由於正好就面向著她。所以是頭一個看見女孩瞬間掉下眼淚的那個人,剎那間也是吃驚不小。
“沒……都是……我不好。”眼看著廚房裡的每個人都用一種看妖怪的詫異眼神望著自己,還在抽泣著的洛梨亞立刻不好意思起來。一邊用力的用手拭去自己臉上的淚痕。一邊低頭又向後微微退卻了一步。
“連血都沒出嘛,我還以為會有多嚴重呢拉庫爾,便宜你了。只是單純的皮下出血。不過今天晚上估計你會發燒。這兩天除了要吃我給你調製的藥水以外,還要乖乖臥床休息。”這麼說著的雷奧里奧,已經手腳麻利的開始用倒滿了鎮痛劑的乾淨棉布在給王子拭背了。
“臥床我是沒異議,不過你調配出來的藥水我可不可以不喝?”
“不行如果不喝能夠消炎的藥水,你的燒絕對會退不下來”面對著王子猶如討價還價的親切商量,他手下的醫官卻連一秒猶豫都沒地就嚴詞拒絕了。
“雷奧里奧先生……做的藥水很難喝嗎?”像只被逮住了小倉鼠,既可愛又可憐的抬起頭來。小聲的說話著的洛梨亞,樣子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做好了,隨時被拉庫爾或是雷奧里奧給痛罵一頓的表情。
“洛梨亞,這不是你的錯。決定要保護你的人是我,如果你連我所做的決定都要攬到自己身上去責怪自己,不覺得對自己太不公平了嗎?所以,開心一點吧。我並不是為了讓你對我露出這樣一副難過的表情,才像要保護你的喔。”彷彿像是快養成了習慣,雙手原本架在椅背上的王子殿下。很是溫柔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再一次在女孩的頭上溫柔的揉了揉。
“可是……”
“沒有可是。”
“小小姐,連血都沒流下一滴,基本上就連傷口都談不上了。頂多只能說碰了一下而已。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對我們這種在戰場上打滾的男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如果要不是會發燒,我連叫他臥床休息和吃藥的份也會省掉的。所以你不用在意,直接忘掉就是了”
“直接忘掉什麼的……。”臉上忍不住露出哭笑不得的洛梨亞,心裡萌生出的除了那麼一絲些釋然之外,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暖流。眼看著眼鏡男口氣輕鬆,滿不在乎的像自己調皮的眨著眼睛,女孩又怎麼可能不明白他這是想要安慰自己的好意呢?
“那……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