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冉塵卻是淡笑著搖了搖頭,“太貴重了,我不能接受。”
“再貴重,能比得上你的命貴重嗎?”尉遲妍姍不悅地皺起了柳眉。
感受到她的關懷,皇甫冉塵笑了,“這是人家給你緊要關頭保命之用,為了我這殘破的身體浪費實在太不值了。”
一聽這話,尉遲妍姍更加不悅了,眉宇間已經隱隱染上了絲怒容,“什麼值不值的?我的命是命,難道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況且如今我的武功已經這般厲害了,放眼整個天下都不見得有誰還能是我的對手,我哪裡會用的上這個?”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相信他也是這般想,所以才······”
“不用再多說了!這東西你愛要不要,不要就丟掉好了!”尉遲妍姍是真的怒了,氣他這般輕賤自己。
將玉瓶丟在桌子上,尉遲妍姍便帶著滿臉的怒容離開了。
皇甫雨澤輕嘆了口氣,“你這是何苦呢?她接受這藥的初衷,必定是因為你。”說罷,他也緊跟著追了出去。
屋子裡,皇甫冉塵望著那隻玉瓶,不禁有些迷茫了。
真的是這樣嗎?她之所以接受這藥,其實是因為他?那是不是說明,在她的心裡,他也很重要?即使無關乎情愛。
想著,皇甫冉塵不由笑了,笑容是那樣璀璨,那樣滿足,仿若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一旁的尉遲文景見狀暗自無奈地嘆了口氣,鷹眸中滿滿都是對眼前這個優秀年輕人的惋惜與憐愛,像個慈父般。
兩年的時間,足夠他看清某些事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憐惜他。
拖著這樣一副殘破的身體,對他來說已是天大的磨難,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能讓他動心的人,奈何卻愛而不得,甚至連說都不能說出口,只能將之深深的隱藏於心底······
將心比心,那樣的痛苦,自己恐怕無論如何也沒有勇氣承受,所以對於皇甫冉塵,他也是打心眼兒裡佩服的。
“娘子,你生氣了?”皇甫雨澤後腳跟進房間,小心翼翼地問道。
似乎自從她真正變成他的女人後,他就對她愈發的千依百順寵溺無度了,真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尉遲妍姍不語,只是長長嘆了口氣,美麗的臉蛋上隴上了一層憂愁。
她是氣他,氣他如此不珍視自己,氣他如此輕賤自己······可更多的,卻是憐惜,是心疼。
墨的醫術似乎很不錯,不知他是否能治好冉塵?
一絲微弱的希望升起,尉遲妍姍當機立斷,寫下幾行字用飛鴿傳書送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後,扭頭便對上了男人發黑的俊臉,眼中那糾結的委屈和彆扭讓尉遲妍姍忍俊不禁。
“娘子,你太沒良心了,為夫很傷心,很生氣。”某男幽幽道。
尉遲妍姍囧,知道他是在耍寶,卻還是忍不住順著他,“好了啦,不要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沒有誠意。”
“那要怎樣才算有誠意呢?”
“實質補償。”
怎麼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什麼實質補償?”
眼底一縷陰險幽光閃過,“我想要你······”
“你!無賴!”小臉驟然爆紅,羞憤地跺著腳嗔怒道:“現在可是大白天的,你這都想的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笑意一閃而過,皇甫雨澤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應該是娘子你在想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吧?為夫只是說,我想要你親我一下就好,這個有何不可嗎?莫非······娘子你想到更‘深層次’去了?”
“轟!”尉遲妍姍傻眼了,徹底不淡定了。
“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