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玲低了頭,看著地上,一言不發。
“好,你不說話,也就是承認了。賤人,等那個孽子來了,我再把你們一起處置了。”水溶咬牙道。見水瀅還沒來,便又一迭聲地催外面的人去找。
先前派出去的丫頭回來了,說世子不知道哪裡去了,一直沒找見,已經讓人帶信了,見著世子讓他快來上房這裡。
很快剛才出去找的人也紛紛回報,說全府上下都沒見世子,可能出門去了。
“不關瀅兒的事,都是我做的。王爺,你殺了我吧。”梅玲此時開口了。
“你本來就該死生下這孽子,幹下這大逆不道之事,讓我怎麼向列祖列宗交代?”水溶氣急了。
元春一直沒說話,冷眼看著這一切,她見梅玲是鐵了心要護著水瀅,把所有事攬在自己身上,不肯說出實情,不管別人說什麼,她也不會改口的。又見梅玲身後的雲秀,卻是異常鎮定,並沒有一絲驚慌的樣子。便開口道;“溶哥哥,梅姐姐護著瀅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想,梅姐姐本性也是善良的人,怎麼能幹出謀害太妃的事情來呢?這當中定然有別的原因。”
水溶見說,忽地想起,道;“哦,對了,歐陽世伯說了,太妃中的毒很奇怪,竟不是中原常見的毒,其中有一種曼陀羅花毒。我聽著倒有些耳熟呢。”
“溶哥哥,這曼陀羅花正是我們在神靈谷裡見過的,你怎麼忘不了呢?由此可見,這件事還牽扯到別的人。便是瀅兒,他也不可能輕易就弄到這些毒物的。一定有別的用毒高手在幫他。我只是不明白,瀅兒怎麼會跟這些人打上交道的呢?”元春疑惑不已,卻又瞥見雲秀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雲秀,瀅兒是你丈夫,你應該明白他平日裡都接交一些什麼人吧?”
雲秀忙上前跪下了,看了梅玲一眼,才道:“稟王爺和二孃,我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到王府裡來,世子並不喜歡我,他把我當擺設一樣。他在外面做了些什麼,從來都不跟我說的。我哪裡能知道他接交了一些什麼人呢?”
元春微笑道:“雲秀,我知道你是一個明白人,這府裡的事應是都瞞不過你的。我想了想,當初派人來送信的人,一定是你,不會是別的人。不然至今我們都還遠在雲南矇在鼓裡呢。”
梅玲忽地抬頭,狠狠地盯了雲秀一眼。雲秀似是感到了那如刀鋒利的眼光,瑟縮了一下。
“雲秀,你也不用怕。你婆婆和丈夫做錯了事,一定會受到懲罰的。以後這府裡也不會再由他們說了算。既然你和瀅兒毫無感情,若你願意,我和王爺可以還你自由身,讓你回孃家去,自主婚配。如果你不願意離開,你就是這府里正正經經的少奶奶,誰也不能欺負了你。”
雲秀脹紅了臉,半晌才道;“我已經嫁到這裡來了,生是水家的人,死是水家的鬼,我不會離開的。”
“那好,等瀅兒的事情弄清楚後,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以後就是這王府裡的當家奶奶,我和王爺本就不愛管這些家務事。以後也就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也不會瞧不起你了。雲秀,這下你放心了吧。”
雲秀低了頭,道:“我本來一直就想著世子能回心轉意,把心思放在家裡,跟我好好過日子,誰知他的心思竟一直在那野女人身上。還大把大把的在她身上花銀子,太妃察覺後,把他叫到面前狠狠的教訓了一番,第二天太妃就病倒了。家裡也請了大夫來瞧,只是一直不見好。我見世子更是變本加厲,整天整夜地不回家,誰也管不著他了,太妃又病重,才……才讓人去給你們送信,好讓你們回來,幫著管束一下世子。誰知道……誰知道,這竟是太妃的催命符……”
“啪”一聲,雲秀白暫的臉上頓時顯出五個手指印來。原來是梅玲此時起身抽打她,梅玲還惡狠狠地道:“你這個多事的小娼婦,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