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青一副奇怪地樣子:“這小子,自己成日就是負責巡查這一塊的,怎麼就不知道同你說一聲。要說起來,還是我們上次惹得禍。上回咱們在這鬧了一場後,這裡就不許私下傳話了。本來這裡就是留著咱們方便傳話的,老爺太太雖然再三不許,但是這府裡誰家沒有女孩在府裡做事的,也就是瞞著老爺太太而已。”
“是那個穆大人說的麼?”
巴青驚訝得望著於陽:“你怎麼知道的?正是穆大人叫我們每日在這巡查的。”
一想就知道是那個穆大人叫他們這樣做,除了他還有誰知道上回的事。難怪桑壽要花錢讓那個小丫頭進來找自己。於陽忍不住在心裡編排了穆時風幾句。
“好了,你快進去吧!今年的雪可真大。”巴青再三催著於陽進去。
於陽打著傘往回走,才回到院子,打算趕緊把鞋子換了,腳上的鞋子雖然好看,卻是不耐穿,一點點的積雪沾在上面,便化了,腳上冰冷冰冷的。
於陽為了抄近路,特地從一個角門走,那裡要穿過一片林子,因為那裡荒廢了許多年,女孩子們都不願意從那裡過。到拐進的一處角門,於陽遇著一個****,****把她叫了下來,那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醬紅印花紋長身褙子,紫色棉衣。頭上幾支珠花很是華麗,攏著毛手筒。身邊還跟著個打傘的小丫頭。
於陽忙向那人行了禮。瞧著這身打扮想是府裡有體面地管家奶奶,卻不知道這位是誰。
“你是哪裡的丫頭,怎麼從這過?”
於陽說了,見那名老****沒說什麼話,便轉身離去。
才收了傘,放在廊簷下,推了門進屋,就聽見素紈皮笑肉不笑得在炕上撐起身子:“陽妮子姑娘回來了,陽妮子姑娘辛苦了,姑娘大喜,給姑娘道喜了。”
於陽早已習慣素紈這種陰陽怪氣的樣子。她喜歡時不時的酸旁人兩下,好像那樣就能舒服一般。
於陽也不理她,徑自換下身上的衣裳,裙襬已經微微地溼了,只能放在了熏籠上烘乾,腳上的鞋子也要一併放了過去。
素紈放下針線,瞧著穿著藕荷色銀鼠襖子的於陽,心裡一陣嫉妒,扯著嘴角冷笑著:“你成日裡跑的不得閒,我們到沒事做了。我一早上起來。只能待在屋裡,那裡也去不了。陽妮子,你說掃地跑腿誰不會,讓我瞧瞧,你到底是怎麼做的?做的那麼好?你也別一個人藏在心裡,快說出來,叫我聽聽,別什麼好處都叫你得了。也讓我也得點好處。這身衣裳又是姨奶奶賞你的?姨奶奶到事對你很好。”
“你先別忙放,我的衣裳還沒烘。”素紈又出了聲。
熏籠上什麼也沒有,自己一放東西,她就說她還要烘衣裳,這麼大的熏籠,自己不過是一條裙子罷了,能佔多少的位置,明顯的是要跟自己過不去。於陽沒理會素紈的話,將自己的裙子攤在了熏籠上。
素紈見於陽非但不聽她的還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立即瞪起了眼:“你是聾子啊?我跟你說的話你聽不見麼?”
“姐姐不是還沒烘衣裳麼?我的一會兒便好了,不會礙著姐姐……”
於陽的話還沒說完,素紈便走下炕,將於陽的裙子扔在了地上,指著於陽一頓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成了大丫頭就瞧不起人了。陽妮子,我告訴你,喊你一聲姑娘不過是給你面子,你算什麼姑娘,敢在我面前做大?我在太太跟前的時候,你還在外頭要飯呢!”
於陽聽著素紈的話話越說越不像話,沒了好性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瞧不起人?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了姐姐?如果說我佔了姐姐烘衣裳的位子,是我的不是。姐姐也不用總是擠兌我吧。”
素紈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們這些人,瞧著老實忠厚,背地裡一肚子的壞水。在主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