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穆時風去了西北,難怪他沒有來這裡,聽著巧雲說的情形,這次出征西北皇上是十分看重的,這一去要多久?沒有了英國公的庇護她還能平安無事麼?雖然張瑛是她目前最大的威脅,但是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保護膜,至少想從她口中得到資訊的張瑛不會傷及她的性命,但是蔣氏卻不一樣,還有穆時風口中所說的那些個旁人。
於陽看著眉飛色舞的巧雲。注意到於陽目光的巧雲停止了說話,笑容靨然地看著於陽。
她在向自己的傳遞訊息,她是要告訴自己,能守護她的人都已經離開了,遠水解不了近渴。這個巧雲……向自己傳遞這樣的意思是讓她感到危機感,難道是有人要同聯絡,要同她‘合作’麼?是誰讓她傳遞的呢?
“是麼?什麼樣的陣勢呢?是英國公領兵的吧!”
巧雲沒有回答了,而是往外走,到了門口探過頭瞧了外面,笑著扭過頭:“姑娘,紅兒來了。”說著她便退了出去。
於陽一直注視著門口,久久沒有說話,紅兒聽著巧雲說於陽找她,等她過來之後又瞧見於陽在那裡發呆,她便站在門口,等著於陽開口她才說話。
一個紅兒,還有一個巧雲,另外的那幾個婆子呢?將這些個人送到自己跟前是張瑛故意的還是這些人掩藏的太好了,他沒發現?
沈雲英再次出現在英國公府距她被張瑛派人打了二十鞭子已經是一個多月了,她塞足了錢,所以旁人也手下留情了,她硬是床上裝了一個多月這才下來,一下床她就往英國公府來了。她不甘心,也咽不下那口氣。
一個多月的日子她的頭髮沒長出多少,只能拿了假髻戴了,勉強遮掩一二。
蔣氏一看到這樣的沈雲英頓時一驚:“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把頭髮剪了?”
沈雲英抹了眼淚:“我做錯了事,叫人教訓是應該的。”
蔣氏叫人拿了個銀製假髻出來親自給沈雲英收拾了,只是沈雲英的頭髮實在是太短了,根本就沒多大的用處。蔣氏不由地嘆了口氣:“教訓教訓就是了。也不曉得吃了什麼,仗了什麼人的威風這樣羞辱人。”
沈雲英聽得蔣氏口氣不好,心裡一陣暗喜,口中卻道:“是我做錯了。我孟浪了,以為打她一頓,就能給太太出氣,卻忘記了老爺的用意,是我該死。”
蔣氏越是挺沈雲英這麼說就是越覺得奇怪。她重重的哼了一聲:“他自己什麼身份也不瞧清楚些,還真以為這英國公府是他家的。他是有本事,這有本事也要有人給臉才是,若是不給他臉,他什麼也不是。”
“太太彆氣了,我是聽說太太這些日子都不好,特地來問太太安地,若是氣到了太太就是我的罪過了。”沈雲英收了口,安撫著蔣氏。自己雖然來晚了,但是也不晚,聽說蔣氏身邊的大丫頭只剩下了木樨一個人,木樨管著許多的雜事,不在蔣氏身邊伺候,剩下的則是從張瑛身邊撥過去的,蔣氏必然用的不舒服,就是原先的二等丫頭。估計也會被那兩個大丫頭打壓的死死地,所以她來的正好,她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巴結蔣氏,借蔣氏的手整死那個死丫頭。
蔣氏寬慰的笑了,她欣慰的拍著沈雲英的手。這一個月她都託病在家,這家裡的事情不好同外人說,在京城她也沒個能說心裡話的人,有了沈雲英就不一樣。
“我才好不久,你又來招惹我。”
沈雲英笑了笑:“太太,這麼好的天該往外面走走。外面的景緻可好了,我服侍太太到面,我聽人說你在屋裡待著都沒出來走走,這可不行,在屋子裡住久了,對身子是不好的。”
蔣氏點了頭,沈雲英忙親自服侍蔣氏換了衣裳,又為她梳了髮髻,她羨慕的看著蔣氏的長髮:“太太的頭髮真好。”
蔣氏從鏡子裡瞧見沈雲英的表情曉得她那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