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凌亂,結果自然招來了正在帶隊訓練的郭峰和陳志宏呵斥,隊形的些許凌亂也迅速恢復了整齊,然後陳志宏和郭峰這才奔到了陳應良的面前,行禮問候。
“幹得不錯。”陳應良誇獎道:“三天不到的時間,就能把新兵的佇列練得這麼好,你們倆都有大將的潛力。”
“謝陳記室誇獎。”陳志宏謙虛道:“都是記室教導有方,以前告訴過我們紀律的重要性,也教過我們怎麼訓練和培養弟兄們的紀律,我們這才知道怎麼練他們。”
“是啊,我們都是沾了陳記室你的光。”郭峰也說道:“上前天我和陳志宏到右武衛各營去挑選士兵,那些將軍們都是爭著搶著要我們從他們營裡多挑士兵,還讓我們給你帶話,請你一定要好好練這些兵,只要能練出來,不管多嚴厲都行。還有這些新兵,他們也都是無比的聽話,叫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一個偷懶的,問他們,他們都說想跟陳記室你學點本事,多掙點賞賜。”
“賞賜?”郭峰的話提醒了陳應良,陳應良忙問道:“朝廷給我們的賞賜,發下來了沒有?”
“上前天就送來了。”陳志宏答道:“還有朝廷給記室你的賞賜,也一起送來了,不過沒有你發話,我們還沒敢往下發。”
“沒發就好。”陳應良鬆了口氣,忙吩咐道:“郭峰你帶一些老兵去,把賞賜都搬來這裡,連同給我的賞賜一起搬來,然後集結隊伍,我要當眾頒發賞賜。”
隋唐時代的府兵是義務兵,普通士兵不僅要自己承擔衣甲和參軍路費,還連軍餉都沒有一文錢,要想在軍隊裡掙錢,除了打仗時搶敵人搶老百姓外,唯一的來源就是軍功賞賜了,郭峰和陳志宏雖然都已經升了校尉可以領軍餉了,但時間太短還沒領到一個大子的軍餉,盼賞賜是早就盼得喉嚨裡伸手的。聽了陳應良的吩咐自然是大喜過望,趕緊領了一些已經結束訓練的老兵去營中庫房,搬來至今還沒有拆開封條的朝廷賞賜。
乘著郭峰帶人去搬賞賜的機會,陳應良又向陳志宏瞭解了一些新兵的情況,這才知道兩個團的新兵補充到位後,目前還沒有任命新的校尉和旅帥等基層將領,都是由老報****的校尉、旅帥帶著訓練,同時三天前出戰時受了重傷的那兩名報****士兵,已經確定殘廢無法再恢復戰鬥力,又已經另外挑選了兩名新兵代替。陳應良聽了頗為滿意,又誇獎了陳志宏和郭峰兩句。
片刻後,上百大箱子的賞賜用車推到了校場上,放到了精忠報國的大旗前,已經擴編為四個團的八百餘名報****士兵也按照命令到旗下集合列隊,又按陳應良的要求,老兵和新兵分別列隊站立。而看到了那堆積如山的豐厚賞賜,新兵們都是妒忌得眼珠子快瞪出眼眶,老兵們則是又激動又緊張,既希望早些領到賞賜,又暗暗祈禱陳應良和頭上的校尉、旅帥能夠心善一些,少剋扣一些例行剋扣的朝廷賞賜。
一切都準備好了,陳應良站到了精忠報國的大旗下,強打精神笑著說道:“儘量安靜,我現在身上有病,說話沒法大聲,沒有要求,不許說話。”
八百餘人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陳應良的臉上,陳應良滿意的點點頭,微笑說道:“一半弟兄都認識我,另一半弟兄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我,例行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應良,是河南郡贊治衙門的記室,也是朝廷臨時任命的報**主將,從現在開始,新弟兄們和老弟兄們一樣,都叫我陳記室。”
說罷,陳應良向陳志宏使了一個眼色,陳志宏會意,大步走到新兵隊伍面前,大聲喝道:“行禮,見過陳記室!”
“見過陳記室!”四百多新兵行禮,大聲問侯,動作整齊,聲音嘹亮,倒也沒有辜負郭峰和陳志宏這兩天來的訓練。
“免禮。”陳應良還禮,待到新兵隊伍重新立正後,陳應良這才轉向了老兵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