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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龐玉晚走一個時辰,也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因為就在龐玉走後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當陳應良還在親手將賞賜分文不少的發放到報**將士手中的時候,洛陽的安喜門和上春門就同時派人飛報陳應良,說是看到城外升起狼煙,很可能是隋軍斥候已經發現了叛軍糧隊,陳應良也不含糊,馬上就暫時停止了頒發賞賜,命令士兵立即披掛準備。
報**做好了出戰準備後,又一匹快馬直接衝進了報**營地,給陳應良帶來了確實發現叛軍運糧隊從金墉城出發的訊息,陳應良也不含糊,一邊派人飛報劉長恭,讓他率領後軍儘快趕赴戰場增援,一邊毫不猶豫率領八百報****從安喜門出營,小跑著趕往正北面當道攔截。
也是上天註定要讓陳應良再出一次風頭,當陳應良領著報**首先趕到洛陽正北的官道上時,大約三千左右的叛軍隊伍與大批的百姓民夫,攜帶著數以千計的大小糧車,正好從金墉城的方向往西走來,陳應良更不猶豫,立即橫刀一指,八百報**馬上象打了雞血一樣,嗷嗷嚎叫著筆直衝了上去。
看到頭一天才在金墉城下把自家隊伍殺得血流成河的報**隊伍出現,護送糧草的叛軍隊伍那是早就人人魂飛魄散的,又看到報**吶喊殺來,三千叛軍從上到下個個毫無鬥志,扔下糧草車輛,爭先恐後的只是撒腿逃命,趕車挑擔的民夫更是逃得漫山遍野,超過兩萬石的寶貴軍糧也輕而易舉的被陳應良繳獲,戰事之順利迅速,以至於劉長恭帶著後軍趕到現場時,現場已經看不到一個叛軍士兵的影子。
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劉大將軍的隊伍上下當然是笑得連嘴都合不攏,報****隊伍也是個個喜笑顏開,陳應良卻沒有時間去和將士歡慶勝利,只顧著親自審問幾名逃跑時崴了腳被報**生擒的叛軍士兵,“你們的糧草是準備押到那些地方?除了你們這支糧隊,金墉城還有沒有在準備其他運糧隊?”
很可惜,叛軍士兵和洛陽隋軍斥候的素質一樣低下,對陳應良的問題全都是一問三不知,只顧著嚎啕大哭的磕頭求饒,半點有用的情報也無法向陳應良提供,陳應良也沒了辦法,只得改口問道:“那你們有沒有運糧期限?就是你們的將軍,有沒有命令你們在什麼時候之前把糧草運到目的地?”
“將軍,什麼是目的地?”一個叛軍士兵怯生生的反問道。
“真夠累的。”陳應良一拍額頭,喝道:“就是楊玄感那裡,目的地就是楊玄感的大營,你們的將軍,有沒有命令你們在什麼時間之前,一定要把糧食運到楊玄感那裡?”
“有,有。”幾名叛軍士兵趕緊磕頭,搶著答道:“楊將軍告訴我們,說是在明天之內,一定要把糧草運到楚公大營,提前運到有賞,遲到了都得受罰,楊將軍他得受罰,我們也都得受罰!”
“明天之內?!”陳應良大喜,握拳一揮,脫口說道:“太好了,楊玄感那裡果然糧草不足,不然的話,金墉城那邊不會這麼急著送糧!”
基本確認了自己的判斷分析正確,陳應良心中歡喜之餘,同時也在暗暗擔心,因為洛陽這邊的戰術策略再是正確,也需要衛玄那邊配合這個戰術才能奏效,如果衛玄不聽樊子蓋的好意規勸,不肯採取堅守對耗的戰術,堅持要出兵決戰,那麼洛陽這邊再怎麼斷敵人糧道,也是毫無作用。——熟悉人情世故的陳應良看得出來,衛玄派來的龐玉對自己十分不滿,回到了衛玄那裡很可能會大說自己壞話。
考慮到了這點,第三次凱旋迴城之後,陳應良第一時間來到了樊子蓋面前求見,把自己的擔心直接稟報給了樊子蓋,結果樊子蓋聽完之後苦笑連連,道:“你擔心衛文升不聽老夫規勸,老夫比你更擔心,老夫與衛文升雖然算得上是小有交情,卻知道那個老東西脾氣執拗,除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