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陳應良也害了他自己,這才早早就偽造了一張紙條預防萬一。
見楊智積如此自信,隋煬帝頓時信以為真,神情稍稍放緩之餘,也馬上把蕭國舅當成了出氣筒,衝著蕭國舅咆哮道:“蕭瑀,你鬧夠沒有?陳愛卿到底是那裡得罪你了?上次彈劾他當值時走神這樣的雞毛蒜皮小事就算了,今天又汙衊他冒領軍功,你看他那裡不順眼,直接說出來,他如果不對,朕替你做主!下次再這麼捕風捉影憑空汙衊,就算你是朕的妻弟,朕也絕不輕饒!”
倒黴碰上楊智積這個級別對手的蕭瑀垂頭喪氣了,只能是趕緊磕頭請罪了,而與此同時,剛才不知因為何事的裴矩又回到了行宮大殿中,手裡捧著兩道奏章,向隋煬帝稽首行禮,恭敬說道:“聖上,微臣向你請罪來了。”
“你有何罪?”隋煬帝一楞,旁邊的裴蘊和文武百官也都是一楞,一起心說裴矩瘋了,明知道皇帝這時候心情正非常不好,跑來請罪不是找死麼?
“稟聖上,微臣向你保薦的譙郡贊治陳應良,辜負了微臣的舉薦,犯了大錯。”裴矩垂頭喪氣的說道:“陳應良在前往譙郡上任途中,與太府船隊同行,結果在途中遭到了瓦崗賊與濟北亂賊呂明星的聯手襲擊,沒能盡到在職官員的職責,全力保護好太府船隊,導致賊寇偷襲得手,兩條官船沉沒,眾多太府差役被殺,東都洛陽送往江都行宮的鈞窯瓷器,也有近六成被毀。”
對陳應良在平亂戰場表現寄以了厚望的隋煬帝失望了,臉色也又難看了幾分,重重哼了一聲,道:“也不能全怪他,他不是太府官員,這事重辦押送官員就是了。”
“謝陛下聖恩。”裴矩很是恭敬的謝恩,又小心翼翼的補充道:“陛下,微臣那個遠房侄子陳應良,雖然不是押送官員,罪責不大,但他對此還是誠惶誠恐,為了將功折罪,他奮力斬殺了濟北大寇呂明星,將首級呈送東都,以為恕罪。”
“這就對了。”
隋煬帝悶悶不樂的點頭,但點到了一半,突然發現事情不對的隋煬帝卻猛的抬起頭來,和滿朝文武一樣的神色驚駭,驚叫道:“他斬殺了呂明星?那個率領眾多亂賊圍攻東郡的亂賊頭子,連費青奴都拿他無可奈何的呂明星大寇,被陳愛卿殺了?!”
裴矩終於露出了一些笑容,大力點點頭,舉起一道公文答道:“這是樊子蓋樊留守的報捷文書,請陛下過目。”
隋煬帝放聲大笑了,大笑道:“裴愛卿啊,你這不是請罪,是在請功啊,還罵陳愛卿是不孝侄子,這樣的不孝侄子,你給朕多舉薦幾個,有多少朕用多少。”
滿朝文武恍然大悟,一邊暗罵裴矩會拍馬屁賣關子討好隋煬帝,一邊向隋煬帝道喜,蕭瑀蕭國舅則是臉色鐵青,知道想替表兄收拾陳應良只會更難了。但事還沒完,裴矩突然又微笑說道:“聖上,其實微臣也很希望這樣的不孝侄子能更多一些。”
“這是樊留守用六百里加急送來的另一道報捷文書,前後兩道,湊巧同時送到,請陛下過目。”裴矩舉起了第二道奏章,微笑說道:“微臣那個不孝侄子陳應良為了贖罪,到了譙郡上任後,只用了三天時間,就斬下了田黑社與張遷兩大亂賊的首級,又斬斷大賊頭田白社的一支手臂,然後乘勢攻破了譙郡的芒碭山和嵇山兩大賊營,為害通濟渠兩年有餘的譙郡兩股大匪,也已經被他都給剷平了。”
隋煬帝呆住了,嘴巴張得根本就合不攏,滿朝文武都呆住了,裴蘊和楊智積的嘴巴張得可以直接塞進兩個雞蛋,雲大少卿的嘴巴張得可以塞進去三個,不過最震驚的還是跪在裴矩旁邊的蕭國舅,扭頭看向裴矩的面孔上盡是呆滯,失魂落魄的問道:“裴相,你說的是誰?三天時間,就剷平了兩股大亂匪,砍下了曾經劫掠漕糧的那個大賊頭田黑社首級?”
“蕭國舅,我說的是陳應良。”裴矩笑得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