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陳喪良這麼憤怒,報**眾將無不是大吃一驚,裴仁基也徹底楞住,不知道自己那裡得罪了這個遠房侄子,裴仁基身後的秦瓊和羅士信等將也有些傻眼,陳喪良卻又大吼道:“還楞著幹什麼?馬上給我回去!回去堅守虎牢關!瓦崗賊主力屯兵關外,你竟然還敢擅離職守,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本來就和陳喪良有些矛盾,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陳喪良這麼咆哮怒吼,裴仁基的臉色也頓時變黑了,那邊秦瓊見情況不妙,忙上來說道:“陳留守,裴大帥是聽說翟讓與李密二賊親自率軍前來偷襲洛口倉,又聽說你只帶著兩百多人就來救援洛口倉,擔心你的安全,所以才親自率軍前來救援,他也是一片好意。還有,虎牢關那邊我們也做了充足安排,關外的瓦崗賊無論是強攻還是偷襲,都不可能危及……。”
“關外的瓦崗賊主力,你們防範好了,那麼關內的呢?”陳喪良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迂迴到虎牢關背後的瓦崗賊,有可能從背後偷襲虎牢關?!”
聽到這個可能,裴仁基已經變黑的臉立即變成了蒼白色,陳喪良又放聲大吼道:“裴仁基!你還楞著幹什麼?還不快回去?虎牢關如果安然無恙,我向你磕頭賠罪!如果虎牢關有什麼閃失,我看你怎麼向皇帝陛下交代?!”
裴仁基不敢耽擱了,掉轉馬頭就是大吼大叫,命令軍隊立即回師虎牢關,羅士信和秦瓊等將也是臉色蒼白的趕緊跟上,裴仁基帶來的援軍也很快後隊變前隊,向著來路直衝回去。那邊裴行儼見勢不妙,忙向陳喪良拱手說道:“陳留守,請容許末將率領一支報**前去協助父親。”
郭峰和陳祠也紛紛主動請纓,表示願意率軍前去給裴仁基幫忙,陳喪良卻鐵青著臉吼道:“不準去,都給我留下!有一支瓦崗賊精銳突然消失,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是去了虎牢關,還是埋伏在了洛口倉的附近,報****的兵力本來就只有四個團,必須全部留下確保洛口倉的安全!”
第一次看到陳喪良這麼兇狠粗暴,郭峰和陳祠等將都不敢堅持,趕緊唱諾,裴仁基的臉色卻更加蒼白,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留守,虎牢關會不會真出危險?”
陳喪良垂下了頭,無力的說道:“但願我的猜測不對,我寧願向你的父親磕頭賠罪,負荊請罪,也不願虎牢關落在瓦崗賊手裡。”
下午申時將到時,當東都輕重步兵陸續趕到洛口倉增援的同時,秦瓊和羅士信等將也帶著昏迷不醒的裴仁基回到了洛口倉,隨著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許多虎牢關的殘兵敗將,身上帶著傷的賀延玉流著眼淚告訴陳喪良,說是裴仁基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關外的瓦崗軍主力突然向虎牢關正面發起強攻,虎牢關守軍開啟西門派出信使向裴仁基告警間,突然有二十來名埋伏在城門兩旁的賊軍殺入門內,殺死門兵大開關門,然後就有大量的賊軍精銳乘機殺進了城內,還在混戰中使出了火藥瓶,以此為助開啟了虎牢關的東門,迎接瓦崗軍主力入城,再到裴仁基回師到了虎牢關時,虎牢關早已被數量龐大的瓦崗軍徹底控制。
“大使原本是想立即反攻奪回虎牢關,可瓦崗賊緊閉關門不出,我們沒有準備攻城武器,根本就沒辦法奪回城池。”秦瓊也垂頭喪氣的向陳喪良報告道:“瓦崗賊還在城上整齊大喊,多謝裴大使贈關,裴大使氣得當場吐血昏迷,我們只好撤退,瓦崗賊還又乘機追擊,好在被羅士信兄弟率軍殺退了。”
陳喪良沉默不語,看著嘴角邊還帶著血跡昏迷不醒的裴仁基,陳喪良突然嘆了口氣,道:“裴伯父,你這後腿,拖得我真是********啊,虎牢關被瓦崗賊佔據,等於是把東都戰場的戰術主動權拱手送給了瓦崗賊,瓦崗賊進可攻,退可守,東都洛陽,這下子算是永無寧日了。”
聽到陳喪良這話,隋軍眾將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