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勣的臉色更陰沉了,錢向民看出不對,忙拱手說道:“徐大王,如果你們懷疑我們拿假的翟大王交換虎牢關,那你們可以先驗明瞭正身再交換,我們陳留守說了,他很有誠意,什麼都可以談,只要你們同意談判,陳留守他繼續派人來談也行,你們派人過去談判也行。不過速度要快,半個月內你們必須拿出決斷,不然的話,陛下一旦從江都送來旨意,讓我們陳留守把翟大王就地處死,那我們陳留守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和你們交換了。”
“半個月內?”李密大吃一驚,心中暗道:“陳應良小賊給出這麼長的期限,難道翟讓真被他的抓住了?”
李密吃驚,那邊瓦崗軍也立即有幾個聰明人立即醒悟,忙低聲竊竊私語,都認為翟讓肯定真的已經被陳應良生擒,不然的話,這麼長的期限,翟讓只要還安然無恙,那怕是繞道方山也早就回到了虎牢關,陳應良敢給出這麼長的期限,足以證明他是有恃無恐,翟讓確實在他手上。
等了半天不見李密等人說話,錢向民便又怯生生的說道:“蒲山公,諸位大王,我的話已經全部說完了,如果沒其他的事,那我就告辭了。陳留守知道這件事很重大,你們需要時間考慮,你們什麼時候想好,什麼時候可以派人去和陳留守聯絡,陳留守他隨時倒履相迎。”
說罷,錢向民拱拱手,轉身就要離開這龍潭虎穴,那邊瓦崗軍諸將趕緊攔住,嚇得錢向民趕緊慘叫,“諸位大王,兩國相爭,不斬來使!請你們不要忘了,當初單雄信將軍的妹妹不幸被擒的時候,我們陳留守是怎麼對待你們,怎麼對待你們的使者的?”
瓦崗軍眾人楞住,這才想起陳喪良之前確實很對得起他們,受過陳喪良大恩的單雄信更是萬分為難,只得向李密問道:“蒲山公,怎麼辦?是否讓他走?”
“不能讓他走!”翟讓之侄翟摩侯搶先惡狠狠的喝道:“把他抓起來,用他換回叔父。”
“大王,別,別。”錢向民再度魂飛魄散了,趕緊說道:“這位大王,恕我提醒你一句,天亮前我如果回不去,我們陳留守就會認為你們已經拒絕,會立即處死翟大王。還有,你們要講點道義啊,我們善待你們的使者,你們怎麼能扣押我?”
“翟小將軍,讓他走吧。”李密終於開口,道:“翟大王落到了官軍手裡,命懸一線,如果想救回你的叔父,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官軍談判,如果我們扣押了這個使者,不僅失了道義,也沒辦法再和陳應良奸賊談判,只會害了你的叔父。再說了,這樣的人,你扣下來除了浪費糧食,又能有什麼用?”
錢向民一聽大點其頭,趕緊承認自己飯量大一頓要吃八個饅頭十二個大餅三斤肉,極其浪費糧食,而且自己位卑職低人微言輕,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除了親生父母外就沒人待見自己,就算強行扣押了自己也換不回翟讓翟大王。那邊單雄信和徐世勣等人也力勸翟摩侯冷靜行事,不要間接害了翟讓的性命,好說歹說,這才讓翟摩侯恨恨讓道,錢向民如蒙大赦,趕緊告辭。
連連拱著手走到門外,還算稱職的錢向民這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大事,忙又回去向李密說道:“蒲山公,我們陳留守還有一句話單獨帶給你,不知能否讓小人近前說話?”
“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該出招了。”
一直在盤算翟讓被擒真假和交易真假的李密心中冷哼,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錢向民趕緊上前,在親兵的監視下附到李密的耳邊,低聲說道:“蒲山公,陳留守說,你知道他和裴仁基女兒的關係,所以請你千萬玉成此事,幫助我們換回虎牢關,以免裴仁基人頭落地,他無法向裴姑娘交代。事成之後,我們陳留守必有感謝。”
李密愕然了,也確實沒有想到陳應良會讓錢向民單獨對自己說這句話,那邊錢向民卻已經趕緊告辭,匆匆出了帥堂大門。見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