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這才把他們請回大廳,重新坐下來好生說話。
“王當仁將軍,李士才將軍,我知道你們心中有氣。”口才很好的李密開口,很誠懇的說道:“這是人之常情,換成了是我或者東郡公碰上這樣的事,可能比你們更火大更衝動,所以你們今天早上各自做的事,我和東郡公已經商量好了,不會追究,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沒錯,我們不追究。”翟讓鸚鵡學舌,又對單雄信說道:“單兄弟,王兄弟雖然打了你,但他當時正在氣頭上,情有可言,給我一個面子,別和他計較了。”
翟讓開了口,又多少有些理虧,單雄信也就點了點頭答應,王當仁也這才怒氣稍消,那邊李密又說道:“王兄弟,李兄弟,你們也要體諒一下單兄弟和郝兄弟的難處,昨天晚上是夜戰,敵情不明,官軍狡詐,陳應良小賊也是出了名的奸狠歹毒,他們如果一個開啟關門出援,一個開啟營門放你們回營,指不頂陳狗官就會乘機殺進虎牢關或者營地裡,到時候你們不僅依然得不到救援,說不定損失還可能更大,他們是逼不得以這麼做,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原諒。”
“他不救我,我不怪他,但他郝孝德為什麼要對我的弟兄放箭?”李士才不服氣的說道:“我的一些弟兄,還都已經爬上柵欄可以回營了,都被他的人砍死捅死,對友軍用得著下這麼狠的手?”
“士才賢弟,戰場上最可怕的不是敵人,是自家的敗兵。”李密苦笑說道:“郝將軍如果不這麼當機立斷,你的敗兵看到有機會回營,全都往前衝,推都能把營地柵欄給推翻,到時候官軍跟著殺進營地裡,你和郝兄弟照樣都要損失慘重,說不定還會輸得更慘。”
說罷,李密又趕緊補充道:“士才賢弟,你也用不著擔心,我知道你損失慘重,這樣吧,我給你補充五百兵力,五百名裝備了武器盾牌的壯年士兵,再給你補充二十匹戰馬,這總該夠彌補郝兄弟對你造成的損失了吧?一根筷子易斷,一把筷子扳不斷,強敵當前,我們如果做不到齊心協力,就等於是把脖子送上去讓陳狗官砍,這樣的道理難道你都不明白?”
李士才也不吭聲了,多少有些滿意李密對他的補償,那邊翟讓也說道:“當仁兄弟,我的兵力不如魏公雄厚,但也給你補充五百名裝備齊全計程車兵,再賞你三十兩黃金,你莫嫌少,也別推辭,這是你應得的。”
得了補償,又見翟讓和李密說話和藹中聽,李士才和王當仁這才不再多說什麼,老實謝了翟讓和李密,見這兩個刺頭已經不再追究,李密頓時大喜,忙又向單雄信和郝孝德微笑說道:“單將軍,郝將軍,王兄弟和李兄弟已經不再追究了,你們就不說些什麼?”
“當仁兄弟,是我不好,為了虎牢關的安全,沒有出兵救你,讓你損失慘重,向你賠罪。”單雄信向王當仁拱手說道:“今天你在氣頭上打了我,我也不會惦記,只會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咱們以後繼續做好兄弟。”
“士才兄弟,你也多原諒。”郝孝德也拱手說道:“我一時糊塗,聽了劉黑闥的建議,對你的人掄刀放箭,冒犯了你,你火大是應該的,殺我使者的事,我也不會計較。”
“聽了劉黑闥的建議?這小子,很有魄力啊。”李密心中一動,對曾經看走眼的劉黑闥更是欣賞,但眼下並不是說這話題的時候,李密只能把這事暫時放在一邊,只是又轉向了李士才和王當仁,微笑問道:“李將軍,王將軍,單兄弟和王兄弟已經賠罪了,你們就不說些什麼?”
見單雄信和郝孝德賠罪態度頗誠,王當仁和李士才也沒有多少什麼,只是也向單雄信和郝孝德賠了罪,承認自己過於充當,對單雄信和郝孝德也多有冒犯,與單雄信、郝孝德互相行禮致歉,化解了這場恩怨。李密和翟讓見調解成功頓時大喜,趕緊下令大擺宴席,慶祝幾個部下的重歸於好,還召來了瓦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