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陳應良坐鎮,又有王屋、黃河之險,取東都遠比取大興困難,李淵只要不犯傻,首要目標就肯定是關中大興!他派偏師東進,其目的無非就是引誘我們出兵河內,威逼洛陽,替他牽制陳應良這個可怕敵人,我們絕對不能上當!”
“不能說絕對,李淵的當是不能全上,但也不能一點不上。”李密微笑說道:“我們的最好選擇,應該是也派出一支偏師攻打臨清關,威逼河內。而且我們還不能敷衍了事,還必須真正的全力攻打!”
“恩師,這麼做的話,如果真把陳應良招來了怎麼辦?”王伯當擔心的問道。
“伯當,你以為陳應良真的看不出來李淵的真正目標是關中?”李密大笑說道:“李淵與陳應良之仇不同於天,倘若讓李淵取得了關中,坐擁山河之險。他陳應良小賊還能有安生日子過了?我敢斷定,李淵的這個誘敵之計絕對不可能成功,陳小賊絕對不可能真的出兵救援河內,我們的偏師只管放心進兵,不會有招來陳小賊的危險。”
“妙計!”祖君彥鼓掌說道:“倘若我軍攻下了臨清關,俯視河內腹地,陳應良又率軍西進救援關中,河內唾手可得,拿下了河內,便又可以居高臨下俯視洛陽,有機會就渡河進取,沒機會就據河而守,等待更好機會出現!”
李密大笑點頭,認可這個判斷,除了已經率領偏師南征的房玄藻外,其他的李密軍將領也紛紛站了起來,自告奮勇去擔任這個任務,但李密卻果斷搖頭拒絕,道:“你們都別去,讓裴仁基父子去!”
“讓裴仁基去?”王伯當等人都是一楞,忙都提醒道:“魏公,裴仁基是翟讓的人啊?”
“裴仁基是翟讓的人,但不得重用,在翟讓麾下甚是委屈,所以我才要他去。”李密微笑說道:“我不但要讓裴仁基去,還要讓他帶著我的魏公軍去,你們說,裴仁基會有什麼想法?”
李密軍文武會心笑了,當下李密立即派人請來翟讓,與翟讓商議西征河內一事,又藉口裴仁基熟悉隋軍內部情況,要翟讓派遣裴仁基為將率軍西征,吃人嘴軟的翟讓怕損耗實力,有心想拒絕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好在李密及時提出由翟讓出將,由自己出兵,翟讓大喜,立即一口答應。而在瓦崗軍鬱郁不得志的裴仁基得知此事之後,對李密自然是感激涕零,屁股位置也自然是越來越主動向李密靠攏。
“記住!我們這次出兵不是敷衍應付,而是真正攻打河內!陳應良與李淵仇深似海,絕不會放著李淵不打,先來攻打我們,我們要乘著這個機會拿下河內,威逼洛陽,掌握戰略主動,等到陳應良出兵去對付李淵,我們再進兵東都,洛陽唾手可得!”這是李密對裴仁基的明確交代。
…………
接下來很快輪到河內方面叫苦不迭了,西邊剛探得三萬李淵叛軍向軹關殺來,東邊這邊又飛報裴仁基率軍兩萬進兵臨清關,東西一起告急,河內通守孟善誼和都尉獨孤武都左支右絀,焦頭爛額,文職太守柳燮更是嚇得瑟瑟發抖,不得不聯名向南面的東都告急,請求東都洛陽派遣援軍北上,幫助河內方面抵擋叛軍夾擊。
陳喪良的日子也不好過,原因是虎牢關大戰期間,中原一帶的大小賊頭乘機興起,東都洛陽周邊十幾個郡早已亂成了一鍋粥,冒出了大大小小的無數賊頭,其中大部分賊頭連名字陳喪良都沒有聽過,這些賊頭雖然沒膽量深入河南郡找死,卻不停的在河南郡周邊零巧碎打,給陳喪良製造麻煩,又製造出大量的難民災民湧向比較太平的洛陽,這些流民雖然給陳喪良提供了足夠計程車兵來源,卻又成為了東都境內的不定時炸彈,十分難以收拾。
周邊的賊亂小麻煩東都朝廷可以裝鴕鳥視而不見,但是河內的大麻煩東都方面卻不能關心,尤其是河內方面又報告李淵叛軍和李密賊軍都揚言要會師河內城下,聯手攻取洛陽,再加上有人故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