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點了點頭,說道:“言之有理,老夫會慎重用兵的,你下去休息吧,具體迎戰明天再仔細商量。”李二答應,這才趕緊下去休息。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李淵立即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嚴密監視隋軍行動,要求每隔半個時辰一報隋軍動向,不得有半點的大意,接著裴寂來報,說是陰世師的幼子陰弘智已經記住了所有該說的話,也答應替叛軍效力,李淵聞報大喜,馬上下令召集大興文武百官到武德殿議事,還要求除了守城將官之外,在大興所有正七品以上的官員全部參與,限時半個時辰到場。
託李淵濫授官職的福,大興城裡正七品以上的文武官員足足有七百餘人,為了讓這些人都能聽到陰弘智的證詞,李淵還臨時決定在殿外開會,以免這些文武官員擠不進武德殿,然而頂著初冬寒風在武德殿門前等了能有小半個時辰,讓李淵父子目瞪口呆和氣急敗壞的是,半個時辰的期限已至,這七百多名文武官員竟然只來了還不到一半,餘下的不是稱病告假,就是連他們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們去了那裡,其中還嚴重不乏老李家的最重要支持者關隴門閥成員。
李淵父子當然知道這些牆頭草稱病告假和躲著不見的原因,看在殿外稀稀拉拉的官員人群,李淵父子想把那些牆頭草拖來當場砍頭的心思當然也有,李二也建議李淵派人去把那些裝病躲避的牆頭草全部抓來參加開會,李淵也把牙齒咬得發響的想要同意,然而就在這時,負責哨探事務的殷開山卻匆匆來報,稟報說陳喪良已經率領隋軍主力渡過了滻水,前鋒距離大興已經不到二十里,同時還有許多的關中百姓夾道迎接東都隋軍,自帶乾糧請求加入東都隋軍的關中人士相當不少。
“大興百姓夾道迎接官軍?”李淵有些傻眼,脫口道:“那些百姓瘋了?他們為什麼要迎接官軍?”
“我軍細作已經探明原因。”殷開山哭喪著臉答道:“那些百姓大都是當初沒能我們手裡領到賑糧的人,陳應良小賊昨天有派出了輕騎信使曉渝各地,說是攻破了大興之後,他也要開倉放糧,賑濟關中百姓,彌補我們對百姓造成的損失,所以那些沒從我們手裡領到賑濟的百姓就爭著搶著去迎接了,還有一些已經從我們這裡領到賑濟的百姓也去了,都想再白領一次賑濟。”
“這些貪得無厭的無恥鼠輩!”
李淵咬牙切齒的時候,一個更加驚人的訊息突然傳來,負責機密事務的李淵妻叔竇威突然來報,說是有幾名叛軍將士悄悄密議暗中勾連東都隋軍,準備在戰時殺死門兵向陳喪良獻門投降。李淵這一驚非同小可,脫口就問道:“那裡計程車兵?雲定興帶來的左屯衛士兵?還是之前向我們投降的大興士兵?”
“是太原士兵。”
竇威哭喪著臉的回答讓李淵父子頓時面如土色,李淵父子趕緊驚問原因時,竇威又低聲解釋道:“那些太原士兵,都是參加過雁門大戰的老兵,被陳應良的譙彭嫡系在戰場上救過,又知道陳應良小賊打仗的厲害,覺得我們沒希望了,就決定向陳應良投降了。”
李淵額頭上的青筋開始暴跳了,也終於知道自軍現在的局勢究竟有多麼惡劣了——陳喪良的不敗威名實在太過響亮顯赫,顯赫到全天下的人都不敢忽視忘卻的地步,同時叛軍的精銳戰兵,也有相當一部分曾經是陳喪良的往日舊部,深知陳喪良對待麾下士卒的真誠愛護,也知道陳喪良用兵用計如有神助,從無失手,本應是核心骨幹的精銳戰兵反倒是替陳喪良鼓吹的自幹五,這仗還怎麼打?
“必須得先打一個勝仗,打掉陳應良小賊的不敗威名,鼓舞起我軍計程車氣鬥志,不然的話,這仗沒法打。”
鐵青著臉在心裡自言自語說完了這句話,李淵先是低聲命令竇威把那些動搖分子全部處死,然後也果斷放棄了去把那些裝病官員抓來開會的打算——抓來也沒用,除了更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