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但是遞到一半卻又猛的想起了一件大事,趕緊又拿起書信細看,尤其是注意陳喪良的親筆簽名,然後很快的,李二突然就脫口說道:“不對!”
“什麼不對?”李淵斜瞟兒子問道。
“陳應良的親筆簽名。”李二指著書信上的簽名說道:“陳應良的字跡力度不夠,墨痕有些紊亂,落筆時他應該是腕力不足,手很可能還有些顫抖!”
李淵的眼睛頓時亮了,趕緊接過書信仔細去看陳喪良的筆跡,發現陳喪良的楷書雖然還算工整,但筆力卻明顯有些不足,筆絲墨痕也稍有一些紊亂,確實還象簽名時手腕正在顫抖。另一邊的李建成和裴寂在這方面也有些一研究,細看後很快就驚訝說道:“真的,陳應良的筆跡確實有些紊亂,應該是落筆時手在顫抖。”
“難道陳應良小賊真的病了?”李淵心中燃起希望,脫口問道:“能否分辨是否偽裝?陳小賊的筆跡,是故意裝成了這樣?還是無意中暴露了天機?”
李建成和裴寂等人都搖頭了,承認自己書法造詣還沒到這地步,李二在這方面的研究也不是十分精深,只是盤算著提出了一個可能,道:“父親,是否有這麼一個可能?陳應良小賊真的病了,還病得不輕,怕我們察覺後趁火打劫,所以故意分兵,虛張聲勢,還故意箭術挑選以示強態,讓我們更加不敢出城交戰,他好乘機治病休養,等身體痊癒後再發起戰事。”
李淵盤算著不吭聲,李二又接著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麼昨天袁天罡故意說給劉世龍聽的那句話,很可能也是陳小賊的虛張聲勢,讓我們只顧提防他的偷襲和正面攻城,不去考慮出城交戰。如果陳應良小賊真是這個目的,那這確實是一個虛張聲勢之計。”
“有這個可能。”李淵點了點頭,然後又不動聲色的說道:“但這更可能是他的欲擒故縱,他想引誘我軍出城決戰,卻又知道老夫輕易不會上當,所以才拼命佈置虛張聲勢的假象,表面示強實際上示弱,最終目的仍然還是引誘老夫出城決戰,老夫如果中計出城,那就正中他的下懷了。”
李二同樣點頭,也承認確實還有這個可能,然後李二又說道:“父親,要不讓孩兒率領一支偏師出城,去和陳應良小賊打上一仗,再試一試他的真正情況。”
“還想再吃一次敗仗,再打擊一下我們計程車氣麼?”李淵冷笑著問,又道:“陳應良小賊麾下精銳眾多,連戰連勝士氣正旺,又大膽分兵以少敵眾,此時以偏師與他交戰,只會給他的高昂士氣找到宣洩口,陳應良小賊就算不用親自率軍出戰,僅憑一員猛將就可以正面擊敗我軍偏師,讓我們既試探不了他的虛實,又會更加動搖軍心,打擊士氣!”
已經見識過陳喪良麾下精銳厲害的李二閉嘴,李淵卻又說道:“想出城交戰,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老夫親自率領主力出城,和他決一死戰!但這只是最後選擇,也很可能正中陳應良小賊的下懷,不到最後關頭,老夫決不考慮!”
說罷,李淵抬腿就走,一邊回城一邊吩咐道:“都回武德殿吧,繼續嚴密監視官軍營地的一舉一動,對了,注意保持與新豐的聯絡暢通,老夫要隨時知道那裡的具體戰況。”
…………
關心著新豐戰況的還有陳應良,為了大興主戰場的需要,陳喪良命令偏師對新豐城池發起強攻,雖然為此做好了偏師蒙受不小損失的心理準備,但也還是習慣性的擔心偏師將士死傷慘重,但還好,接連幾個傳令兵都向陳喪良報告說新豐戰場進展順利,隋軍偏師和屈突通率領的大興隋軍填河進展順利,加上此前的努力,正午時分隋軍偏師就已經基本填平了新豐南門的護城河,此前在河東戰場打得一塌糊塗的屈突通著急挽回面子和將功贖罪,還主動扛起了攻堅重任,直抵城下的道路才剛開啟,就自告奮勇的親自率軍發起了攻城,對新豐守軍既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