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屋子,目不斜視,對彈琴的人仿若沒看見般,和以往一樣在自己的位上坐下,三人的位置靠得很近,文珠的位置本來擺在後面的,她來看了不滿意,讓碧月擺在最前面。
陶若她們見了也不在意,只說昨日在廟會上的所見所聞,還說休息時帶著面具在園子裡玩遊戲,三人一拍即合的贊同,紛紛吩咐婢女拿面具和風箏,準備下學了一起玩,完全忽略眼前的人。
有心賣弄的人聽得心緒不寧,嫉妒不已,氣憤不已,連著彈錯幾個樂曲,氣得咚咚的毫無章法的撥弄著琴絃,發出刺耳的聲音。
三人皺了皺眉,都看了過去。
文瑜聽背後人安靜了,心裡得意,繼續彈奏。
文琬氣得眉毛抖了抖,陶若衝她搖搖頭,希望息事寧人,說“昨晚我把三人的泥娃娃放在床頭,覺得放著很好看了,以後出去我們再捏幾個面泥娃娃好不好?”
“當然好啊!以後我們還去白馬寺,玩得開開心心的,買很多好玩的東西回來一起玩,三人一起玩最好了,一個人多淒涼孤單!”她拔高了音量,故意說給前面的人聽,看著她生動的表情,陶若和文瑜忍不住掩嘴吃吃的笑。
文珠聽得滿腔憋屈,氣憤的撥拉著琴絃,故意製造噪音刺激她們,撥拉兩下還不算,一個勁的撥拉,刺耳的聲音誰受得了,三人難受的皺眉捂著耳朵。
文琬本來對她諸多不滿,見她故意為之,還如此放肆,這會兒她實在忍不住了,騰的起身,氣沖沖的推了她一把,抱過古琴就要砸下了,還是陶若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對她搖頭。
小吵小鬧就算了,這要是把琴摔了,就算不是她的錯,也變成了她的錯,這會兒陶若可不想被牽連,還讓文珠嘲笑,當然是不會讓事情鬧得太大,自己不但佔不到便宜還吃虧的。
看懂她的暗示,文琬抿了抿嘴,鬆了手。陶若抱著琴放下,見文珠一把撲過來,她真想避開,遲疑了一下接著她的力道摔在地上,有些疼,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
看她被推倒,文琬,文瑜生氣了,特別是文琬,想都沒想就撲上去揪著文珠的頭髮就打起來“你這個沒眼色的東西,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還打人,還不把人放在眼裡了。”
邊打邊罵,抓著哪兒就掐,打著哪兒就捶,文珠失了先機,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壓在地上,等她又機會反擊時,她已經吃了大虧,婢女嚇得紛紛拉開了她們。
文瑜扶著陶若,也不上去幫忙,只是給陶若拍著身上的灰塵,她看著她們打架有些害怕,不敢靠近。
陶若當然不會愚蠢到跑上去拉人,她巴不得文琬好好的教訓文珠一頓,以報當年她在文珠身上受的委屈,吃的苦頭。
等婢女拉開打架的兩人,文珠被打得鼻青臉腫,頭髮凌亂,衣服狼狽,渾身疼痛,淚流滿面,嗚嗚的想要撲上去打她。
相比之下,文琬要好多了,除了臉上被她的指甲抓了一道口子,頭髮有些凌亂,衣服有些皺巴巴以外,看著倒沒怎麼吃虧,
文珠吃虧吃的心裡委屈極了,看著她們三人站在一起的模樣,她委屈得不行,恨恨說“你們人多欺負人少,我要告訴娘,讓娘懲罰你們。”說著讓碧月扶著哭哭啼啼,一臉慘兮兮的去王夫人的主院。
文瑜見狀,有些擔心,道“琬姐姐,她去告狀了!”
“怕什麼!”文琬丟了一個眼刀過去,說“我們才是娘最親近的人,就算有錯娘也會包庇我們的,就她,找娘還不如找爹爹。”
陶若都是很贊同她說的,指不定文珠還會被說一頓,這樣可真是告狀無門,受了委屈無處發洩,那可真是可憐了。
文瑜見陶若點頭,倒也不害怕了,說“姐姐回去梳洗一下吧,我們等會要不要去娘哪兒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