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沫回頭提醒道:「石頭是舅舅,你們應該叫舅舅,直呼其名,沒大沒小的。」
幾人不以為意,尤其是耀哥兒,非常排斥:「他比我大五歲,怎麼能當舅舅,是哥哥還差不多,再說,他也是師父的徒弟,論起來,石頭是我們的師兄,是我們的哥哥。」
之所以喚他石頭,其實不知道該怎麼喊,從師父這邊該喊,應該喊師兄,若從娘親這邊論,應該叫舅舅,明明比他大不了幾歲,憑什麼比他們大一個輩分。
再說他們功夫不相上下,憑什麼讓他喊一聲舅舅,叫一聲師兄已經是再看同門的份上了。
榮哥兒也不喜歡喊石頭舅舅,眉頭緊皺道:「娘親,我們孩子們之間的事,您就不要管了,我們就各論各的也挺好。」
譽哥兒聽兩個哥哥的話,也不喊石頭舅舅。
傲哥兒無所謂,只是一個稱呼,哥哥和舅舅都是他們的家人。
秋月怕沈顏沫訓斥耀哥兒他們,忙幫腔道:「夫人,奴婢覺得小公子們說的對,這輩分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吧。」
沈顏沫嗔怒道:「你們就慣著他們吧。」
說著幾人來到正廳,金娘子本坐著喝茶,看見沈顏沫來了,起身迎了幾步,上前握著沈顏沫的手:「幾個月不見,沫兒清減了些,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沫兒這丫頭忙起來,經常忘記吃飯。
沈顏沫扶著金娘子坐下:「哪裡瘦了,姨母走後,我可謹記姨母的話,一頓飯不敢少吃,我就這體質,吃多少都不胖,我也沒辦法,不信,你問問幾個丫頭。」
冬雪笑著道:「夫人最聽話,一頓飯沒少吃。」再說,她們幾個都看著呢,怎麼能讓夫人餓著自己。
秋月也說沈顏沫很聽話。芙蓉和玉荷一臉認同。
金娘子這才信了:「再多吃一些,還是太瘦了。」
沈顏沫連忙岔開話題,讓耀哥兒幾人上前行禮,耀哥兒幾人依言做了,金娘子感嘆一番:「幾個月不見,你們都長高了,尤其是傲哥兒,身子骨結實了,不錯,都不錯。」說完又將禮物拿出來給他們,是幾塊玉佩,質地溫潤,顏色透亮,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耀哥兒領著弟弟謝了金娘子,辭了出來,走到門口圍著石頭,問東問西,讓他說說外面的趣事。
「走,咱們卿月樓,我仔細給你講講。」石頭如今十五六歲了,妥妥的美少年,因為常年練武,身材比一般人高大,領著耀哥兒幾人往外走去。
耀哥兒幾人一聽去卿月樓,頓時蔫兒,臉拉的老長,站著沒動,腳下好像生了根。
石頭納悶,看向幾人問:「怎麼了,我請你們去卿月樓吃飯,你們不樂意嗎?在揚州時都說好了,來了京都,咱們一定去卿月樓,嘗嘗卿月樓的招牌菜?」
榮哥兒興致不高:「嗯,說了,但現在不能去。」他們被禁足了,哪裡也不許去。
譽哥兒和傲哥兒拉攏著腦袋,小嘴一撇,顯然也不開心。
石頭看向耀哥兒:「這是怎麼了?」不會闖禍被禁足了吧,在揚州時,這是家常便飯。想到這裡,石頭不厚道了,挑眉看向幾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闖禍了。要不要舅舅幫你們求求情?」
耀哥兒頭一扭,冷哼一聲:「不需要,你也管不了。」
「到底什麼事?」石頭好奇,若是犯了小錯,他求求情,沫兒姐姐一準答應,還囑咐他看著幾個孩子,耀哥兒幾人經常做錯事,都是他求情的,這次怎麼了,莫非犯了天大的錯?
「你去試試吧。」傲哥兒不想被禁足,他想出去玩,他想跟石頭去卿月樓,雖然他覺得卿月樓的飯菜一般般,閆清姑姑的手藝更勝一籌,可再好吃的飯菜,天天吃,也有吃膩的時候。卿月樓也有自己的特色,一品香鍋,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