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林奇始終改不了「實話實說」的秉性,直接開口:「爺,等夫人進門,您就是個懼內的。」
「懼內,何為懼內?」葉少甫好似聽過這詞,卻想不起是何意思了。
林奇見狀,拱手後退幾步:「屬下去欽天監,告退。」本以為會捱打或者挨罰,他也做好了這準備。
誰曾想,爺居然不知懼內是何意,真是笑死他了,林奇害怕被打,生生憋住沒笑,轉身跑了。
林楓輕咳一聲,拱手道:「爺,這成婚需要聘禮,屬下去準備?」
「對,去準備,我要先擬一份聘禮清單,你按清單準備。」說著葉少甫轉身回去,向沈顏沫要了紙張,興致高昂提筆準備書寫,落筆卻不知寫什麼,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收起帖子,朝外走去,走至林楓跟前笑道:「你去禮部問問,成親都需用什麼東西,讓他們擬一張清單。對了,本王要十里紅妝娶夫人。讓他們看著寫,不能丟了本王的顏面。」
「是。」林楓雖這樣答應,心中卻腹誹,您還在乎顏面,您的顏面早沒了,懼內,懼內呀,若傳揚出去,京都怕是沒有不嘲笑您的。
「回來。」林楓轉身走了幾步,被葉少甫喊住,回身駐足又聽葉少甫吩咐,「拿到清單儘快送回來。」若需補充的地方,及時補充,不能耽誤婚期。
「屬下領命。」
葉少甫轉身回去,見沈顏沫坐在榻上做衣衫,那是一件小孩兒的外褂,紫紅色的錦緞,針腳細密,平平整整,可見夫人手藝不錯:「這是誰的?」
「傲哥兒的。」沈顏沫一面穿針走線,一面回答,態度依然平平淡淡,眼睛注視著衣衫,並未抬頭看葉少甫。
葉少甫在對面落在,望著那靈巧的手,心中冒酸水:「去往燕國一趟,跋山涉水,我的衣衫蹭壞了不少,夫人可否為我縫製一件。」
沈顏沫含糊答應:「以後再說吧。」做兒子們的衣衫都需擠時間,哪有功夫給他做,景王府有繡娘,也輪不到她獻殷勤。
「多謝夫人。」葉少甫以為沈顏沫答應了,樂得眉開眼笑,咧嘴傻樂呵,活脫脫的二傻模樣。忽然他想起林奇的話,脫口而出問:「夫人,何為懼內?」
沈顏沫手中的活計停頓一下,掀起眼皮盯著他看:「你真不知?」方才的對話她也聽見了,沒想到葉少甫真不知懼內是何意。
「真不知,好似聽人說過,卻想不起在哪兒聽過了,細思起來,總覺不是好話,這個林奇,果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葉少甫清楚林奇秉性,若不問個明白心中鬱悶,這才問沈顏沫的。
「你知道怕媳婦兒嗎?」沈顏沫忍住沒笑,她沒想到無所不能的葉少甫也有不知道的事,還是微末的小事。
「知道啊。」葉少甫理所當然,男人怕媳婦兒,要被人恥笑,一個男人怕女人,傳出去有損男人的尊嚴,想到這兒,葉少甫回過神了:「懼內就是怕媳婦兒?」
沈顏沫點頭嗯了一聲,水靈靈的眼睛帶著笑意,一瞬不瞬盯著葉少甫,想看看他暴躁如雷的樣子,誰知……
葉少甫一手拍著桌子:「我當是什麼不好的話,原來是怕媳婦兒啊,這有什麼,夫妻相處之道,可不是怕字能解釋的,男人讓著女人本就天經地義。」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不多時,耀哥兒,榮哥兒,譽哥兒和傲哥兒幾人進來,個個興致高昂,見沈顏沫面露喜色,齊齊行禮問安,又問起她為何高興。
沈顏沫沒幫著隱瞞:「我們在討論懼內的事?」
本以為幾個孩子不知,誰知傲哥兒舉手,興奮道:「娘親,我知道,我知道,懼內就是怕媳婦兒。」
「你是如何得知的?」葉少甫驚訝,瞪圓的雙眸看向傲哥兒,伸手將他抱在懷中。
「是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