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沫不是心疼顧老夫人,而是不想葉少甫難過。顧老夫人有千般不對,也是他親娘啊。
葉少甫的手略微停頓一下,隨後嗤笑道:「告知他們做什麼?」手在沈顏沫腰上捏了一下,「還有空想別的,看來是我不夠努力。」話落覆上那誘人的小嘴兒,帳內再次傳來嬌喘的聲音。
次日清晨,沈顏沫睜開眼,身邊已經空了。她喚人進來。
秋月端著銅盆進來,笑嘻嘻道:「王爺已走了,囑咐我們不許打擾夫人。」
沈顏沫老臉緋紅,忍住不埋怨,這人怎地胡說。
秋兒笑了,一面伺候沈顏沫洗漱,一面詢問早飯擺在哪裡。
沈顏沫想起金夫人,昨日她欲言又止,定有話對自己說,可葉少甫來了,她不便打擾,便回去歇著了:「擺在偏廳吧,和姨母孩子們一起用飯。」
飯後,金夫人拉著沈顏沫說話,也說出自己的目的,溫庭已有二十有餘了,今年春闈高中二甲頭名,如今還未成婚,金夫人急了。
前些日子她也相看了幾家,門第高的是庶女,是嫡女的,第低了些。
金夫人本就商賈出身,又在鄉野多年,不看重門第,只想讓溫庭找個品行好,知冷知熱的人,與溫庭和和美美過日子。
她也派人去打聽了,卻打聽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思想來去仍不放心,想讓沈顏沫幫忙看看。
沈顏沫立刻想到了菊花宴,當即應承下:「那日我會見允親王妃,她老人家見識多廣,興許認識幾個人,讓她幫忙留意留意,定給你選個品格好,樣貌好的兒媳婦,您就等著喝兒媳婦的茶吧。」
「那我就等著了。」金夫人笑道。
展眼到了九月初二,沈顏沫一早收拾停當,讓人送譽哥兒和傲哥兒進宮後。帶著秋月及兩個丫鬟,坐馬車去郊外的別院,剛走至城門口,遇見了沈遠安。
沈遠安騎著馬,看見沈顏沫的馬車,下馬上前打招呼:「沫兒,你也接到了允親王府的帖子?」
沈顏沫聽見沈遠安的聲音,掀開簾子,笑了笑道:「哥哥也收到了?」
瞥眼瞧見他身後的馬車,馬車有沈府的標誌,眉心微蹙:「哥哥不是一人去別院?」想了想心下瞭然,二嬸有個適婚的女兒,允親王府的菊花宴難得,她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車內是三妹妹。」沈遠安摸了摸鼻子。
他也不想讓三妹妹跟著,可二嬸哭哭啼啼的,說三妹妹沈意兒到了適婚的年齡,一直沒有合適的人家,若是能嫁出去,也了了她的一樁心事。
沈意兒也百般懇求,沈遠安推辭不過,便讓沈意兒跟著了。
沈意兒不似沈二嬸,是個溫婉的人,也知為難沈遠安,頗為不好意思。
若不是沒有合適的嫁人物件,她也不會舍了臉皮求沈遠安兄妹。
當年爹爹和娘親做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也曾規勸過,她人微言輕,根本不頂用,只能偷偷救濟堂哥和堂姐。
沈意兒下了馬車給沈顏沫行禮問好。
沈顏沫知沈意兒沒壞心,也曾幫過他們兄妹,願意還她的人情,便讓沈意兒上她的馬車,兩人說著家常話朝城外去了。
馬車剛停在別院門前,早有小廝僕婦迎出來了,熱情請沈顏沫進去。
剛至花園,允親王妃便出來了,身後跟著明珠郡主,明珠郡主抬頭瞧見了沈遠安,忙低頭抿唇輕笑,臉頰緋紅。
沈遠安也看見了明珠郡主,見她害羞,忙把目光移向別處。
允親王妃是個老人精,見狀眉眼含笑,攜了沈顏沫的手朝花園走:「自上次一別,咱們一年未見了,這一年你上哪兒去了?」
「去了幽州。」沈顏沫道。
允親王妃瞧一看後面的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