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她木呆呆地坐在地上,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地板上直竄心口。
“以你一個煙花女子的身份,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些。上次居然連嚴左相也請到了。我之所以一直沉默,一是想知道你背後究竟是誰,二麼,就是因為,你也並沒捅出什麼太大的婁子。”
這時候他轉過身,燭光從他側面照來,把他的臉映得半明半暗,顯出兩分森然,王月蕭看在眼裡,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可這次,你太過分了。”他走上一步,彎下腰看著他,伸出一個手指輕劃過她的臉側:“記住了,下輩子不要太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了。否則即使再轉世輪迴,你也一樣活不長。”說完,他起身便往外走。
“容成!”王月蕭一把抓住他的腿,“原諒我,容成!是我笨,我蠢!看在我對你的一片心意,你就饒了我吧!我,我告訴你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穆容成沒有低頭,只是嘆了口氣:“太晚了月蕭。其實你的那些老底我早就知道了,對我來說那已經沒用了。本來就是你的那份心意讓你活到了現在。現在是你自己自找死路,怪不得我。”
說完,他猛的踹開了她。王月蕭痛叫一聲,滾到了一邊。
“容成!容成!!”她絕望的叫著,掙扎著往他的方向爬。
“王爺。”出了門,侍衛悄無聲息地跟了上來。
穆容成臉上微帶了些疲倦:“我累了,剩下的事,知道怎麼做吧。”
“是。”侍衛低低的應了一聲,轉身進了房裡。
…
回府以後,他的心情異常煩躁。在房裡走來走去,就是靜不下來,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過。
範冺走進書房時看到的,就是穆容成那副焦躁的樣子。
“王爺,幽州八百里加急送來秘函。”他雙手遞上一封信。
穆容成拿起來,先核對了一下火漆封印,這才兩三下撕開,讀了起來。
“王爺,出了什麼事?”範冺見他臉色變了幾變,趕忙問到。
“通知伯卿(嚴左相的字),即刻改用計劃二,提前進行。魏陽沒能逃出來。”
範冺抬頭看了看他,說:“也算是意料中的事情,雖是委屈了魏將軍,但相信憑他的本領,還不至於立時就有生命危險。這對王爺仍是件好事,將來魏家必會對您死心塌地。可現在動手,學生只怕會驚到高太后的人,您又何必如此倉促。。。。”
“萬事具備,這東風也已吹了起來,怎可說是倉促?我並不擔心魏家,那老頭子雖然搖擺不定,可這次不管他兒子是生是死,他都會轉到咱們這一邊來。我既然沒有攔著高承志的小伎倆,那魏陽的生死也就不再重要。而且,現在看來,他活著還不如死了有用。”
穆容成將手中的信湊近燭火,看著它慢慢的在手中燒成灰燼,“目前重要的是,要是讓那老太婆知道了,把高承志提前招回,先不說咱們能否左右究竟可以再派誰去,那三十萬大軍恐怕也要帶回來一半,到時候我們的危險就又不知多了幾倍了。所以趁現在我們還能掌握,先斷了他們的聯絡,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奪下京州。”
“可如此一來,高承志那邊若有異動。。。。”
“他沒那個腦子,也沒那個命。”穆容成露出一個短暫的笑容,快的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便又恢復成面無表情,他看看範冺淡淡道:“老太婆讓他那樣的人領兵,不但幫不上忙,最後就是把自己困死。”
他走到書桌旁坐下,一手放在桌面上輕輕的敲著:“我要那三十萬兒郎,只能變成聾子的耳朵。”
範冺躬身道:“是學生愚笨,讓王爺操心了。”他明白,聾子的耳朵意思就是:沒用的擺設。
“哪裡,你也幫了我不少忙。快去做事吧,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