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恭維還是諷刺?”他挑挑眉。
“當然是恭維!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諷刺皇上啊。”我睜圓了眼睛,一臉害怕的樣子對他說。
他看著我的表情,眼中泛起溫暖的笑意,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好半天沒說話。他的目光看的我心裡怪怪的,遂微微低下頭,不再跟他對視,嘴裡低聲嘟囔:“我臉上沾了墨跡嗎?”
他抬起我的頭,在我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輕聲道:“沒有,只是臉上長了雙懾魂奪魄的眼睛而已。”
我瞥了他一眼,輕聲笑:“皇上明知道,那還看我幹什麼?”
“我看自己的女人,有什麼問題嗎?”他一臉理所當然。
我注意到,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朕”。也許是他一時嘴誤吧,我心想。
為了掩飾臉上的不自然,我把頭靠在他肩上,不再和他說這些,換了個問題:“今天怎麼這麼晚?以為皇上不來了。”
自從上次他在我這兒過夜以後,晚上就常到我這裡來。過了些日子,穆容成說我住的太偏遠,讓我搬到了聽雨軒。這裡在皇宮的東面,離他的文德殿不遠。
因為高彤雲懷孕了,無法再伺候聖駕,穆容成自然要點招別的妃嬪。高彤雲為了表示自己的賢惠、謙躬,還要多鼓勵皇帝去臨幸別的女人。她最多推薦的就是薛丹盈。
可穆容成對誰都一視同仁,招誰的次數都差不多。而本來他也不是個耽於美色的人,一個月能有一多半的時間,是自己在寢宮獨宿。他下旨說我侍奉得體,賞了些東西,最重要的就是讓我換了地方住。但同時他也嘉獎了其他的宮妃,尤其是薛丹盈,給她升了一級,補了嚴惠蘭的位置,成了薛淑妃。
其實穆容成正式招我去文德殿侍寢的次數,屈指可數。他總是私下裡到我住的地方來,只帶著貼身的太監和侍衛。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好笑,要是高彤雲知道,穆容成原來那獨睡的日子,大部分是在聽雨軒過的,會不會氣得動了胎氣?事實上,我相信她已經知道了。眼角瞄到了窗邊一閃而過的陰影,我的嘴邊泛起一個懶懶的笑容。
“今天的事情太多,摺子也沒看完。而且剛才到晗繡宮待了一會兒,所以來晚了。”他淡淡的說。
“人家是孕婦呢,最需要人陪。皇上就這麼狠心?”手抵著他的肩膀,我斜眼看著他。
“說不定,你現在也是孕婦了呢?”他笑笑反問道。
我也笑了笑。生理上,我的身體還不滿十六歲。本來發育就晚,癸水也是過完十五歲的生辰才來的。雖然這一兩個月來,我們之間的耳鬢廝磨已經成了常事。但半個月前,我的“姐妹”仍然來了。
穆容成也知道這件事。本以為那幾天,他肯定不會來找我。沒想到他晚上依然準時出現,然後擁著我睡覺,什麼都不做。只不過最近這些日子,他的需求越來越多。
想到這裡,臉上就不由得一陣發燒。現在早就改了以前的想法了,男女之事,確實有它美好的一面,大概和個人技術有關?我輕咳了一下,甩開腦子裡想的東西,輕聲說:“這種事情,急不得的。”
“急?急什麼?誰在急了?”他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這回我的臉真的紅了。
“呵呵。。。。”他摟著我,低聲笑著。我咬了咬嘴唇,放在他肩膀上手變掌成拳,抬起來想打他一下。卻沒有落在他的肩上,而是在他的手裡。
“膽大包天了,想打朕?是不是寵的你太沒邊兒了?看來今天該教訓你一下。”他笑著,一把將我抱起來,往內室走。我的目光落在了剛才閃過黑影的那個視窗。我和穆容成說的話,已經被人聽全了吧。。。。。。
被他放到了床上以後,好不容易等他放開我的嘴,我拉住他到處亂動的手,氣喘吁吁的說:“皇上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