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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相說哪裡話,你的經驗遠比在下豐富,況且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尤其對那些蠻夷之邦,多留心些總沒壞處。”藍子軒一臉謙遜的笑容。
“但對於北遼,藍大人可比老朽熟悉得多。”
嚴柏濤也笑,笑得有些狡猾,“你曾數次前往幽州,去年還做為巡按使,監督前線的軍備。這次兩國商討國界之事更為重大,出使人選當然是非藍大人莫屬了。”
子軒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坦然道:“國之所需,藍某自然義不容辭。”
穆容成冷眼看著他們你來我往唇槍舌戰,並不插話,只是又展開北遼送來的的國書又看了一遍,等他們說完了,他把國書合上放在一旁:“嚴相之意,也甚合朕意。這次怕是又要有勞藍卿家一次了。”穆容成的聲音低沉有力,“不過這次兩國會面,事關重大,朕再派中郎將汪涵做你的副使隨行,你看如何?”
“皇上如此為臣著想,臣感激不盡,此行自當竭盡全力,以報聖恩。”子軒朗聲說道,“不過,聽說貴妃娘娘最近身體不適,臣此次前往幽州,可能時日不短,所以想在離開京州之前見她一面。”
穆容成不動聲色地看著站在下面的神態自若的藍子軒:“你務須操心,雪兒前些日子受了些風寒,她只是需要靜養。有什麼事情,朕可以代你轉告她。”
如果穆容成能讓藍子軒此刻抬起頭來的話,必定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一層淡淡的嘲諷。“沒什麼,臣也只是想囑咐她多注意身體罷了。既然如此,臣收拾好行裝,儘快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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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為了給孩子取名的事情,吵了一架。不,確切的說,是我一直在嚷嚷,而他只是很無奈地試圖說服我。因為我把兒子叫大毛,女兒叫小毛,我覺得這兩個名字很可愛,他卻認為即使是作為乳名,這也有損皇家的臉面。對於我這個從民主社會飛來的靈魂,當然對這種理由嗤之以鼻,所以我為我的名字據理力爭。最後我們達成協議,我叫我想叫的名字,他取他想取的名字,互不干涉。不過現在為止,兩個小傢伙仍然只對我的聲音有反映,這又給了我機會經常嘲諷他。當然,說話要注意尺度,要不然倒黴就肯定是我。
其實我和他能談論的話題不多。當初陪他批奏摺,不過是出於特別的目的。現在那目的沒有了,對這種枯燥的工作自然更是沒興趣。常常邊聽著他講那些國家大事,邊打瞌睡。
後來,我發現西面花園中有一棵蒼天古樹,特別適合栓上搖椅。記得當時真是為自己的創意驚喜非常。派人照我說的樣子做出來以後,只要天氣好,我就坐到那上面晃盪著發呆。
他問我,那東西晃來晃去的,不覺得頭暈嗎?我笑,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於是,那搖椅就從單人的變成了雙人的。
天氣漸漸轉暖的時候,我在園子裡逗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他問我在看什麼,我說,我要感覺春天接近的腳步。他的目光很有些不以為然,可漸漸地,他陪我在搖椅上晃悠的時間越來越多。而
“聽國事,打瞌睡”的陣地,也從書房裡轉移到了花園的搖椅上。
比起跟他聊天,我更喜歡這樣,靠在他肩膀上,聽他的低沉的聲音在胸腔裡的迴音,那感覺,很溫暖,很安全。又或者,我會直接枕著他的大腿睡覺。這個時候他也不再說話,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陣陣鳥鳴和樹葉在微風中搖曳的聲音。搖椅輕輕地晃啊晃,陽光在臉上掃來掃去,而他,就在我身邊。
“真的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他曾這樣問我,目光專注地搜尋著我臉上每一個細節。
“以前,好事多還是壞事多?”我問他。
他非常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才道:“應該是壞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