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的制約。
葉小天很清楚在沒有法律和道德約束的地方,一些人的人性可以卑劣到什麼程度,幾支不同從屬的隊伍混在一起,才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證在杳無人煙的地區依舊保持道德與法律的約束。
同時,葉小天也充分利用一同西行的便利條件,以烈女怕郎纏為宗旨,開始了他的近水樓臺計劃。
葉小天想的很長遠,薛水舞不只很俊俏,美得叫他怦然心動,而且她自幼伴隨官宦小姐,飽讀詩書。葉小天不希望自己的後代繼續像自己一樣掙扎在社會最底層,做一個為一日三餐奔走的升斗小民。
可要改變處境,唯有讀書求學這一條途徑,他是請不起西席先生的,而水舞----這位禮部員外郎家女公子自幼的玩伴加學伴,明顯可以是個很好的啟蒙老師。
只要追上她,可意的娘子、孩兒他娘、最負責任的西席老師就都齊備了,葉小天怎能不全力以赴。
越往西南方向走,道路越是難行,沿途所遇的城鎮也越少,同路的商旅也變少了。商賈謀利,鳥不生蛋的地方誰去呢?黔地固然並非都是偏荒貧窮的地方,但是這條路卻不是通向黔地的捷徑。
這一來葉小天三人就陷入了窘境,葉小天是不同意三人冒險上路的,再往前去城鎮很少,村落也都隱藏在莽莽群山之中,而且那些村落大多不與外人接觸,不能冒險前行。
最後他們在鹿角鎮停下來,由此前往黔地有兩條路,一條路遠些,需要在群山之中繞行,但路途平緩也相對安全。另一條路則需要從群山中穿行,雖然近了三分之二的路,但沿途非常荒涼,而且道路難行。
葉小天在鎮上住了三天,還是沒有等到一支去往貴州的商隊,這天過午葉小天出去打探了一圈,正失望地往回走,忽然看見有隊人馬進了鎮子,正由本鎮保正晁歡殷勤地迎往家中。
這一隊人馬有二十多人,隨行者都騎著高頭大馬,生得孔武有力,擁著兩輛輕車,前邊一輛輕車敞著篷,車中端坐一位藍袍人,後邊一輛輕車載著他們的行李,沒有女眷。
葉小天心中一動,急忙迎上前去,向一位剛剛下馬的騎士小意兒地詢問道:“這位大哥,你們這是要往哪兒去呀?”
那騎士馬上露出警覺的眼神,冷冷瞟了他一眼,問道:“做什麼?”
這時,晁保正剛把輕車上的那位貴人請下來,聽到說話聲扭頭一看,認的是這幾天在鎮上到處打聽前往黔地商隊的葉小天,便大聲道:“去去去,你想搭伴兒去葫縣找商隊去,這是官家隊伍,也是你能打擾的,走開!”
車上走下來的那位藍袍人淡淡地瞟了葉小天一眼,問道:“你,要去葫縣?”
葉小天一看這位藍袍人比他年長不了幾歲,可是那神態卻像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憂鬱的眉頭不說話時也輕輕地顰著,彷彿炎黃子孫五千年來的興衰乃至中華大地的未來全都擔負在他身上似的,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葉小天趕緊趨前稟道:“是!這位公子,小可欲攜兩個妹子前往葫縣,奈何路險難行,在鎮上滯留三天了,還沒找到可以結伴同行的隊伍,不知公子您……可是往葫縣去的?”
葉小天其實很想和水舞扮夫妻,可水舞在這一點上一直不肯讓步,無可奈何之下,三人這一路下來,就始終以兄妹相稱了。
憂鬱男習慣性地鎖著眉頭,淡淡地嗯了一聲,頷首道:“本官正是往葫縣去的,明兒一早本官就要啟程,你們一早候在這裡吧。”
葉小天一聽他自稱本官,知道是位去往葫縣上任的官員,與他一路同行自然安全無比,大喜過望之下,連忙不要錢地說起了好話:“多謝大人,大人您宅心仁厚,菩薩心腸、前途無量……”
憂鬱男輕輕擺手,舉步向階上走去,晁保正睨了葉小天一眼,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