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個親人?”
薛母嘶聲道:“姓葉的!你這個殺人兇手,你……”
葉小天截斷她的話道:“我姓葉的沒有殺你丈夫,殺死他的另有其人!原本我還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我從你家返回城裡後,發現遙遙被人擄走,追尋遙遙的過程中才發現真相!”
葉小天把楊三瘦、嶽明、邢二柱如何追殺遙遙和水舞,如何跟著自己找到薛水舞的家,在自己走後又如何想潛進去殺害水舞,被水舞的父親誤認為是他二人去而復返。廝打中被殺的經過說了一遍。
薛水舞聽得驚訝不已,這才知道楊夫人居然不依不饒,一直派人追殺到這裡。不過,母親偷人可不是什麼好名聲,葉小天替樂遙隱瞞了這件事,只說是楊夫人嫉妒遙遙母女受寵,因而必欲置之死地。
薛母用充血的眼睛瞪著葉小天,問道:“你說的那三個人呢?”
葉小天沉默片刻,道:“兩個當場死掉了,另外一個……本來被我們抓住了。可是我們在山村中住下。尋找遙遙下落的時候,他趁機逃跑,也被殺掉了。”
薛母冷笑道:“也就是說,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辭?”
毛問智大聲道:“老婆子,俺也是當事人!”
薛母厲聲道:“不錯!你也是當事人,你有什麼資格作證!”
毛問智一呆,撓頭道:“俺是想說……俺是見證人。”
華雲飛平靜地道:“陪同葉大哥進山尋找遙遙的還有我,葉大哥所言半字不假,那三個人也追著擄走遙遙的人上了山。想要殺死遙遙,其中一個還是被我射死的。”
薛母其實聽葉小天說完心裡就已經相信了他的話,葉小天如果要否認,也不會編出這麼複雜的故事。更不會自承認識真正的行兇者,他只要一口咬定離開薛家後便再未回去,薛母其實也拿他沒辦法。
可是薛母儘管已經相信了葉小天的話,卻下意識地不想去承認。她心中刻骨的仇恨需要渲洩,但她無法把這鬱積許久的恨意發洩在三個已經死去的人身上,況且這事細究起來。其實還是要怪在葉小天甚至遙遙身上:如果楊夫人不是憎恨遙遙母女,楊家的人怎麼會追來銅仁?如果葉小天不去薛家糾纏,殺手怎麼會找到薛家?葉小天就算不是主犯,在她心中也是幫兇。
薛母咬牙切齒地道:“即便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不是你,我男人會死麼?”
這句話葉小天當真無法辯駁了,他只能沉默。
薛母冷笑起來,看看葉小天,又看看怯生生的遙遙,一把抓起水舞的手腕,對葉小天厲聲道:“你有本事!老身殺不了你,銅仁告不了你,就能任你一手遮天?你休想!老身就是變賣全部家產也要告你!銅仁府不管,我就去水西,告到死也要告!”
葉小天臉上依舊毫無表情,可是一顆心卻慢慢地沉了下去,眼前這個老婦人已經被仇恨折磨成了一個偏執的瘋子,這種偏執到不可理喻的老人,葉小天在京城老巷子裡並非沒有見過,任何道理在這種老人面前都說不通,他的腦筋已經胡塗了,偏執地認準一個死理死都不會悔悟。
薛母說完拉起水舞就走。水舞心中悲苦,左右為難,一邊是她需要安慰的母親,一邊是她朝思暮想的情郎,此情此景她能做何選擇?她和葉小天重逢,連一句溫馨的話都沒有說上,就被她的母親拉著離開了。
出去的時候,水舞回頭看了葉小天和遙遙一眼,看到葉小天毫無表情的面孔和遙遙有些畏懼陌生的眼神,突然心如刀割,淚水忍不住地流下來。
毛問智咳嗽一聲,對葉小天道:“大哥,照俺看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非得現在找……”
冬天自從到了客棧,便一頭鑽進他自己的房間,把那大包袱放下,擺弄起各種瓶瓶罐罐來,葉小天等人也不理他,彼此互不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