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小天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可沒說你無恥,我是說,無恥的都是你這樣的!”
徐伯夷大怒。拔腿就向葉小天衝去,葉小天馬上把裝有文房四寶等物的筐子往地上一放,拉開架勢道:“徐秀才是打算文鬥還是武鬥?”
眼見雙方要動手,守在大門口的衙役才咳嗽一聲。厲聲喝道:“兩位秀才,打算在貢院裡動手嗎,就不怕大宗師取消你們的成績?”
徐伯夷登時警醒過來,心道:“這不學無術的小子根本沒有中舉的希望。自然破罐子破摔,我有大好前程,豈可受他所激。自誤前程。”
徐伯夷立即止步,冷冷地看了葉小天一眼,陰沉沉地道:“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禱自己不要犯在我的手上,否則,到時候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伯夷摞下這句狠話便向貢院門口大步走去,葉小天望著他的背影,輕輕蹙起眉來:“這廝見了我全無驚訝之色,毫不奇怪我為何來此考試,對葫縣之事也隻字不提,看來對我冒充艾典史一事清清楚楚,這世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是……我壞了他追求凝兒的大計,他已恨我入骨,為何不用我冒官之罪整治我呢?”
轉念一想,葉小天便明白了其中緣由,心情頓時放鬆下來,對徐伯夷的威脅也就不屑一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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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了三天的貢院大門撕去封條,轟然一聲開啟了,等在門外迎候自家親人的百姓立即騷動起來:“來了來了,有考生出來了!”
徐伯夷從貢院大門裡走出來,就見貢院外人山人海,各位考生的家人都是呼朋喚友傾巢出動,前來迎接,而他是第一個走出貢院的人,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他,徐伯夷的虛榮心登時得到了極大滿足,淡淡一笑,從容自若地向前走去。
“老爺,老爺,您出來了啊,考得可還順利麼?”徐伯夷的小廝一溜小跑兒地迎上去,徐伯夷淡淡地道:“不過是考個舉人而已,大呼小叫的做什麼,舉人功名,於我而言,如探囊取物!”
那小廝乖巧,立即高聲道喜:“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這時李秋池緩緩走過來,朗聲笑道:“以徐兄之才,自無不中之理。李某這裡先恭喜了,三日大試之後,徐兄已然是脫胎換骨,來來來,我已備下薄酒,為徐兄你接風洗塵,請!”
李秋池當初結交徐伯夷,就是看好他的前程,而徐伯夷也自負的很,試卷一交,他就篤定自己必能高中。往常他一個秀才,在同樣是秀才出身、而且是貴州第一大狀的李秋池面前,總覺得自己低了三分,可現在心態自然不同。
徐伯夷矜持地向李秋池拱了拱手,淡然笑道:“有勞李兄了,請!”李秋池好象根本沒有察覺他態度上的微妙變化,笑吟吟地走過來,挽住他的手,一起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人群中,夏瑩瑩一身青衣、布帕包頭,做普通小彝女打扮,可是麗質天生,如此不飾珠玉、不敷脂粉,卻別有一種天然的俏美,人群中不少等著迎候親人的男子,不管是青年還是中年甚至有些老翁,都在偷偷打量她。甚至有個三四歲的娃娃,趴在他娘懷裡,噙著手指吮了一會兒,都指著夏瑩瑩奶聲奶氣地宣佈:“這個姨姨好看!”
他娘立即橫眉立目地問道:“有多好看?”
小傢伙兒人不大,卻機靈的很,馬上答道:“跟娘一樣好看!”逗得四下一片大笑。
夏瑩瑩對這些自然是不關心的。對於她不在意的事,她一向是自動略過五識,視而不見,充而不聞的。這時一見已經有考生從貢院裡出來,性急的夏瑩瑩忍不住了,馬上向前擠去。
小路和小薇稍稍用了點力道,為她分開一條道路,夏瑩瑩站到最前面去,先緊了緊小腰肢,看看荷包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