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縣,訂不到車。恰好……碰到他。受他相邀……就……就是今天的事兒。”
安南天和展凝兒交換了一下眼色,沉聲道:“小天兄弟,你可知道這趙文遠究意是什麼人?”
葉小天趴在那兒,睜著一雙朦朧的醉眼看著他。一臉不解。安南天嘆了口氣,道:“你方才究竟有沒有聽清我說的話?趙文遠……是播州阿牧的兒子!”
葉小天喃喃地道:“阿木?阿木是什麼東西?”
安南天加重語氣道:“阿木不是東西,是官職!趙文遠的爹,是播州阿牧!也就是播州的兵馬大總管!是楊應龍的第一打手!你現在明白了麼?”
葉小天喃喃道:“播州……楊應龍……我明白了……”
安南天見他咧嘴傻笑的樣子。不禁蹙眉道:“那你還跟他來往?楊應龍賊子野心,絕非善類,你想受他擺佈嗎?”
葉小天指著他呵呵地笑起來:“安公子。你……你怎麼這麼笨呢?”
安南天詫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笨?”
葉小天口齒不清地道:“對……對啊!你真是好笨!就算……趙文遠是楊應龍的人,就算……將來……我們會成為敵人,可眼下……我們就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將來可能……做敵人,所以……現在就不聯手?那……那還有個屁的將來啊?呵呵……”
葉小天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喃喃自語道:“你……真是太笨了,再跟你說……下去,我也會……變笨的。呃……我……我先睡一會兒。”
葉小天還當自己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翻了個身,便呼呼大睡起來。安南天蹲在他旁邊,怔怔半晌,展凝兒見一向自視甚高的堂兄被一個醉鬼搶白,唇角不禁微微地勾了起來。
過了半晌,安南天輕輕嘆了口氣,對展凝兒道:“醉成這副德性,還有這份見識。果然是有幾份本事的人啊,還是老爺子眼睛毒,難怪肯大力栽培他。”
展凝兒想起葉小天先是死命地追水舞,接著又去追瑩瑩,自己這麼一個活蹦亂跳的大美人兒就在他身邊,而且都已不怕羞地向他剖白了心事,他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氣就不打一處來。此時一聽安南天誇獎葉小天,展凝兒氣道:“這就是個睜眼瞎,有個屁的本事啊!”說著,展凝兒氣憤憤地在葉小天屁股上踢了一腳。
睡的正香的葉小天撓了撓屁股,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哼唧兩聲,又睡了。展凝兒見狀更是憤怒,忍不住又是一腳,只不過這一次就輕多了,倒似給他撓癢癢似的。
安南天眼珠轉了轉,道:“好啦,你大名鼎鼎的胭脂虎,欺負一個醉鬼,被人看到豈不有辱你的聲名?咱們走吧。”
安南天起身就走,展凝兒怔道:“咱們這就走了?”
安南天心中暗笑,轉過身來,故作驚訝地道:“不走還幹什麼?”
展凝兒一指葉小天,氣道:“他呢?你就任他睡在大街上?”
安南天攤手道:“不然怎麼辦?”
片刻之後,安大少爺背起了爛醉如泥的葉小天,葉小天滿嘴酒氣,身上又被潑了水,又是水又是泥的,安大少爺哭喪著臉,揹著他。怏怏地走在前面,後面跟著負手而行的展凝兒。
當空的明月悄悄抓過一片雲彩,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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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依稀做了一個美夢。
夢裡,他腳不沾地的來到了一個極豪奢的所在,前邊有兩個俏美的小丫環舉著桔紅色的燈籠在前方引路,星光月色下,但見亭臺樓閣,優雅奢華,令人歎為觀止。
幾曲畫廊,曲折幽深。他飄飄然地進了一處所在,被人剝個精光,泡進浴桶,幾隻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擦來擦去,然後換了一套乾淨柔軟的衣袍,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