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開口向別人打聽人家媳婦的事兒。
李玄成在京城的時候,差點兒就被彈劾他的奏章給活埋了,到現在一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這次擔任欽差。他的隨員又是朝廷魏派,沒有他的私人,哪敢行差踏錯一步。
林侍郎倒是休息的很好,到了縣學裡,見各族酋領們濟濟一堂,精神更是大振,他可不想李國舅那麼執著於“考察官吏”,他只想儘快完成易俗大典,早日趕回京城搶奪主考官的位置。
雖然昨日已經宣讀過聖旨,在接風宴上也再一次表明過兩位欽差的來意。在今天這種場合,林侍郎還是代表朝廷又講了一番話,內容不外乎是褒揚以徐縣丞為首的葫縣官吏,讚揚在場胡族領袖們對朝廷的忠心。
只不過今日是正式場合,又是在縣學裡,林侍郎不免拿捏了一把,駢四儷六,對仗工整,多用典故。言辭古樸,竟是即席口誦,出口成章。一番話說出來,就連花晴風和徐伯夷聽著都稍嫌吃力。更不要說底下那班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的胡族首領們了,一個個聽的昏頭脹腦。
等林侍郎講完,飽受精神折磨的眾胡族首領頓時為之一振,摧殘總算結束了。眾人立即報以熱烈的掌聲,林侍郎不明就裡,還道這番話甚得民心。不禁頷首微笑,甚感欣慰。
接下來就該輪到徐伯夷講話了,沒辦法,誰讓此事是他首倡呢,花晴風陪站在一旁,不自在的笑容弄得臉皮子都發僵了。徐伯夷倒也清楚到場各位首領們文化有限,沒有拽文,雖然說的大白話,卻也不無鼓動人心的力量。
徐伯夷講話的時候,羅大亨正在角落裡與高涯和李伯皓竊竊私語,今日借用的縣學的地方,縣學儒生們都被借調來擔任禮賓人員,三人都在其中。高涯和李伯皓對羅大亨的殷殷叮囑顯得很不耐煩。
高涯道:“大亨,你什麼時候變成碎嘴婆子了,這種事說一遍就好,用得著一遍遍地叮囑麼?”
大亨道:“你們兩個,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不過……”
李伯皓馬上瞪起眼睛道:“這叫什麼話,難道我爹就信不過?”
大亨道:“你別跟斗雞似的,我都是要當爹的人了,不跟你吵架。”
李伯皓更不高興了:“你這是想說我很幼稚嗎?”
大亨惱了,質問道:“難道你不幼稚嗎?”
李伯皓牛眼一瞪,不等說話,羅大亨便掏了掏耳朵,道:“要跟我決鬥是吧?這事改天再說!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最好去你們老子身邊盯著,這件事可不能出半點紕漏,要不然……”
這時,周班頭風風火火地從外邊趕了進來,到了縣學裡略一張望,便看到了站在臺上的葉小天,周班頭馬上繞到前臺,趕到葉小天身邊,附耳低語幾句,葉小天頓時一怔。
徐伯夷還在講話,葉小天深深吸了口氣,挪到花晴風身邊,低聲道:“縣尊大人,驛路上出事了。”
花晴風正心不在焉地聽徐伯夷在那裡慷慨陳辭,一聽這話頓時一驚,趕緊向葉小天遞個眼色,兩人便悄悄閃到一邊,花晴風急急問道:“葉典史,驛路上出了什麼事?”
這兩天花晴風忙著接待欽差,不曾去驛路上看守,一聽出事,著實有些慌忙。周班頭湊過來,低聲稟報道:“大人,一大早由驛路發出的一批軍需輜重,被山賊給劫了。”
花晴風呆了一呆,拂然道:“本縣只負責驛路通暢與否,護送物資是軍隊的事,與本縣何干?”
周班頭無奈地道:“大人,輜重是在本縣境內被劫的,與驛路無關,卻與本縣治安有關吶。”
花晴風奇道:“是在本縣境內被劫的?自從一條龍盜夥被清剿,本縣頂多還有些剪徑的蟊賊,哪裡還有成夥的大盜,可以搶劫軍車?”
周班頭苦笑道:“本縣沒有,卻可以從鄰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