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此事,太后臉色有些凝重。此時丁尚宮正好求見,太后也想問問丁尚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何寒汐雲會無緣無故的去找錢嬤嬤?
“見過太后,太后萬福金安。”丁尚宮向太后行了一禮,太后嗯了一聲算是做了回應。
“丁尚宮前來慈寧宮,可是有事?”太后決定先聽聽丁尚宮想和自己說些什麼,若是丁尚宮不提錢嬤嬤和皇后聚集一事,她便再問也不遲,順便也想看看丁尚宮會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要知道,丁尚宮可是知道錢嬤嬤被太后收買一事的。讓錢一還。
丁尚宮不說,就是有意瞞著太后。
有宮女拿了坐椅給丁尚宮,丁尚宮坐在大殿的右側,一旁放著一架高架茶几,剛好是人坐在坐椅上時的高度,方便人拿茶水飲用。
“不瞞太后,錢嬤嬤剛向奴婢尋問腰牌一事,說是昨日金嬤嬤借走她的腰牌後便未曾歸還。太后也知道,這腰牌是每個人身份的像徵,很多時候都是需要出示腰牌的。錢嬤嬤說是沒有腰牌提心吊膽的,奴婢便前來想問問,錢嬤嬤的腰牌可否還給她。”丁尚宮面露微笑的看著太后,嘴角一顆灰色的圓痣隨著她說話一跳一跳的,顯得有些滑稽。
太后微微闕眉,側頭瞟了金嬤嬤一眼。金嬤嬤微微怔愣,心下恍惚。
從太后身後走出來,金嬤嬤走到丁尚宮身旁,面帶歉意的看著太后,“回太后,錢嬤嬤的腰牌,可能無法還給錢嬤嬤了,需要重新訂做。”
“這是為何?”太后一驚,錯愕間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片陰晴不定。
金嬤嬤礙於丁尚宮在一旁,不敢直言,只得扯了個謊,“回太后,昨日老奴不小心,將錢嬤嬤的腰牌弄丟了。因拜佛的人太多了,老奴沒有找回,望太后恕罪。”
太后一聽,便知道事情蹊蹺。
想必是金嬤嬤將錢嬤嬤的腰牌給了妹妹後,妹妹走時金嬤嬤忘了將錢嬤嬤的腰牌要回來,所以現在才無法拿出來還給錢嬤嬤。
“腰牌掉了就掉了罷,叫人再做一個便是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金嬤嬤不必自責。”丁尚宮滿臉堆笑的替金嬤嬤說情,太后沉默不語,只是盯著金嬤嬤。金嬤嬤直視著太后,向太后偷偷眨了眨眼,太后知道金嬤嬤扯了謊,也知道腰牌一定落在了妹妹樓蘭那裡。
可太后依舊緊盯著金嬤嬤,眼裡投射出銳利的光芒,如同在天空中盤旋狩獵的老鷹看到地上在跑的兔子一般,眼裡透著陰鷙的光芒。金嬤嬤心微微顫了顫,不敢再與太后的眼視相對,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
“既然這樣,一會兒哀家吩咐下去再補辦一塊腰牌便是了。”半晌,太后嘴角往下彎了彎,吐出兩句話。金嬤嬤細心的聽著,感覺到太后隱隱忍著的怒氣。
太后是在為自己的粗心發怒嗎?金嬤嬤有些忐忑不安,心裡如同揣著一隻開水壺。
“那便麻煩太后了。”丁尚宮起身向太后福了福身子,見太后和金嬤嬤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也不想再惹禍上身,便開口對太后道,“奴婢宮中還有事,那便不打擾太后了,奴婢先行告退。”
太后樓氏哼都未哼一聲,丁尚宮臉色訕訕的出了慈寧宮。
大殿內只有金嬤嬤和太后二人,金嬤嬤站在原地不敢動。不知為何,金嬤嬤現在越來越不懂太后的心思了,總是有一種身在迷霧中的感覺,任何事情總是覺得撲朔迷離百思不得其解。太后剛剛那幽怨中帶著憤怒的眼神讓金嬤嬤心有餘悸,以往自己哪怕是真的做事出了紕漏,太后也絕不會這般的看待自己的。
一切的變化,只是在這半個月之間產生的。
快得金嬤嬤都還沒有適應過來,而太后早已經將這種變化給定格在了她自己身上。
“怎麼回事?竟然小事你竟然還出了差錯?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