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在昭夏的龍烈天遲遲未寫信給予答覆,墨夜記得曾向龍烈天說過,待將昭夏夷為平地之後,便要即刻起程回到天罱。如今半月已過,卻未知龍烈天的訊息,墨夜已是憂心忡忡。此刻攻打昭夏損兵折將,如今天罱國的兵力也不過三十萬有餘。若是不及早的調兵遣將,只怕待得龍烈天反抗起來,已經傷兵死將的天罱軍隊將不潰一擊。
唯今重重之重的,便是要將這三十萬士兵調往各處,以確保龍烈天不會謀逆。若是龍烈天真的叛變想自立為王,墨夜定會殺他個措手不及。
乾清宮外,太后樓眉攜一眾嬪妃侍妾前往乾清宮外,來到了那輛孤零零像是被人遺棄了的馬車前。
“既然來了,就下來罷。難不成,要哀家親自請你下來不成?”馬車外,揚起了太后樓眉清清揚揚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馬車之內,羽含煙清冷著一張俏臉,聽著外面太后似幽似怨的話語,躊躇不定。
等了半晌仍不見羽含煙下馬車,樓眉頓覺自己在眾嬪妃面前大失顏面,忍不住向一旁的小翠低喝道,“去給哀家把她拉下來,敢違抗哀家的質疑,論罪當斬處。”
小翠點了點頭,挪著小碎步到了馬車前,伸手甩開馬車的簾子,小翠剛想喝斥馬車之內的人,卻在見到羽含煙的那張臉時,嚇得面無人色。雙唇顫抖,小翠像是見到鬼一般的伸手指著羽含煙,臉色煞白,“太,太后,鬼,有鬼啊。”
小翠嚇得雙腿發軟,太后樓眉斜眼瞪了小翠一眼,“不爭氣的東西,大白天的哪兒來的鬼。”
小翠驚恐抬頭,看向一旁的寒汐雲,又顫著身子轉過頭看向馬車之內的羽含煙,身子抖如篩糠。
“你,你給我下,下來。”指著羽含煙,小翠說話都有些結巴,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羽含煙平靜的抬眸,看著馬車外圍了個水洩不通的眾嬪妃。“我在等墨夜。”
“放肆。”太后樓眉和皇后寒汐雲異口同聲,嚇得她們二人身後的其他嬪妃戰戰兢兢的,噤若寒蟬。
太后樓眉秀眉一擰,描著遠山黛的眉擰成了一條直線。面露怒色,太后雙手交叉於身前,厲聲呵斥,“敢直呼君上的名晦,簡直膽大包天。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太過於目中無人,連我這個天罱國的皇太后也不放在眼裡?”
羽含煙閉了閉眼,用手撐起身子,彎身下了馬車。
小翠見羽含煙起身,嚇得忙跳開到一旁,又惹來太后的一陣眼刀子。
縮了縮脖子,小翠膽怯的立在一旁。
“見過太后,見過皇后。”羽含煙雙手附於小腹前,身子微曲,向太后樓眉和皇后寒汐雲一一拜了個禮。太后臉上的神色並未因羽含煙的行禮而有所好轉,仍一臉陰沉的看著羽含煙。
“太后,恕我多句嘴,與其在這裡想要定我的罪,不如想想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墨夜的質問的好。”羽含煙輕聲提醒,太后樓眉臉色大變,倏的上前一步,一聲戾喝,“大膽。你這是在向哀家挑釁嗎?信不信哀家立刻可以將你刺死。”
羽含煙直起身,臉上雲淡風輕,不卑不亢,“太后,你可知兩條活生生的姓命就在我的面前歿了,是何種感受啊?”
太后樓眉微微怔愣,有些迷糊,“什麼兩條活生生的姓命?你在說什麼?”
羽含煙朝著太后身後的眾嬪妃看了看,太后抬手拿過巾帕掩於唇前,輕輕的咳了咳,“你們都先下退下。”
眾嬪妃一愣,但都不敢忤逆太后的意思,齊齊彎身向太后行禮,“臣妾告退。”
待得眾嬪妃退下後,羽含煙也不顧忌寒汐雲在場。“太后的妹妹,也就是前昭夏的樓皇妃,以及前昭夏的先皇赫連錦瑞兩人都已經死了。太后可知,他們二人是怎麼想的麼?”
太后臉色蒼白了幾分,若不是小翠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