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太后不悅的問,馮嵐走過去看了一眼,折回身子走到太后的身旁,“太后,荷花池裡的人的確是輕羽沒錯。”
太后眼睛眯了眯,眼裡射出憤怒的光來,“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要說?”
羽含煙驚恐的睜大眸子,不可置信的搖著頭,“不,不是的,我沒有殺人,我也沒有殺輕羽。”
太后冷冷的哼了一聲,“哀家剛剛明明看到輕羽的屍體是面朝下的,哀家都不知道池中的是何人,你鳳妃卻能一語中的,說明你早就知道池中淹死的人就是輕羽。這巾帕,正是你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罪證,還有哀家剛剛親眼所見,你在岸邊扯輕羽的衣裳。一定是你看到輕羽的身子因為浸過水而浮腫後浮出了水面,你怕被人看到,所以想要將屍體運到別處,是不是這樣?”
羽含煙拼命搖頭,“不是,不是的。太后,你看,臣妾身上有巾帕的,怎麼可能會有人出門時帶兩條巾帕在身上呢。而且,而且輕羽也不是淹死的。”
太后鳳眸一眯,一瞬不瞬的盯著羽含煙,“這就是你處心積慮的地方,現在容不得你狡辯。來人拉,將她綁了帶回慈寧宮,哀家要好好的審問審問。”
眾宮婢領命上前,作勢要將羽含煙抓住。
情急之中,羽含煙大喝一聲,“誰都不準碰我。”
眾人一愣,連馮嵐都微微有些吃驚,疑惑的看著羽含煙。
“我根本就沒有殺輕羽,你們這是在冤枉我。”羽含煙爭辯道,太后看了馮嵐一眼,馮嵐步上前來,一雙冷眸緊緊的盯著羽含煙。“誰會冤枉你呢鳳妃?”
說完,馮嵐在原地轉了一圈,看著周圍一雙雙疑惑的眼睛,輕啟檀口,“鳳妃,敢問你知不知道輕羽勾引君上一事呢?”馮嵐淺笑著問,一旁的宮婢們均是一驚,倒吸了一口冷氣。礙於太后在場,眾宮婢不敢有所議論。
羽含煙不知馮嵐為何如此一問,但輕羽想要勾引墨夜一事她的確知道,既然是知道,她自然不會有所隱瞞,便點了點頭,“我知道。”
“很好。”馮嵐仰了仰頭,轉身看向太后,“太后,你聽到了嗎?”
太后露出迷惑的眼神,馮嵐重新面對著羽含煙,繼續問道,“那麼,你今天可有因輕羽想要勾引君上一事而找過輕羽呢?”
羽含煙身子微微一震,已是猜到了馮嵐的用意。
殺就不何。“沒有。”羽含煙定了定心,否認道。
馮嵐鳳眸微眯,臉色變了幾變,“大膽鳳妃,這個時候竟然還敢滿口胡言亂語。今天下午,你分明找過輕羽談話,鳳棲宮有人親眼看到,你為何要說謊?”
羽含煙僵了臉,卻又不得不承認道,“是,我的確找她談過。可我只是…”
“夠了。”馮嵐突然打斷了羽含煙,上前一步與羽含煙更靠近了幾分,逼問道,“鳳妃,你剛剛明明說沒有的,怎麼突然又說有呢?你想隱瞞些什麼呢?”
羽含煙被馮嵐逼得有些手足無措,好半天才找回聲音道,“我找輕羽談話又如何,和輕羽的死有什麼關係?”
馮嵐雙手重重的擊打了幾下,靜謐的夜空裡響起了鼓掌聲。馮嵐淺笑的看著羽含煙,少許才轉頭看向太后,向太后福了福身子,“太后,臣妾已經知道輕羽為何會突然斃命了。其主要原因是鳳妃得知輕羽有想要勾引君上的心思,便憎恨輕羽,並且害怕輕羽會奪了君上對她的寵愛。由慌恐生恨意,羽含煙在下午找輕羽時,就是逼問輕羽是不是有這回事。想必是輕羽被逼無奈之下承認了,所以鳳妃動了殺人的心思。而這也能很好的解釋,為何輕羽會死在這裡,而鳳妃又恰好會出現在這裡。”
太后沉吟半晌,才陰冷的看向羽含煙,“鳳妃,事實是否就是如此?”
羽含煙搖了搖頭,否認,“我沒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