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你來得正好,替哀家殺了那逆賊和馮嵐那賤人。”樓眉收回了手,跑到墨夜的面前,臉上盡是恨意,兩條畫著遠山黛的眉都擰成了一條直線。
墨夜皺眉,看向昂念和馮嵐。
“這是怎麼回事?”墨夜問。
昂念鬆開扶著馮嵐的手,看了看樓眉,“墨夜,既然太后已經安然無恙了,那便讓她回慈寧宮罷。其他的話我不想多說,我只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有背於醫道的事情出來。”
“君上,你還愣著做什麼,快替哀家殺了他們兩個。”樓眉一瞬不瞬的盯著墨夜,墨夜薄唇緊抿,著實想不出就出去那麼一會兒的功夫,這三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連昂念都說出想要殺樓眉的話?
“閉嘴。”墨夜一聲低喝,樓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什麼?君上,你這是在叫哀家閉嘴嗎?哀家可是你的母后啊?你怎麼可以如此和母后說話?你不替母后殺了他們二人也就罷了,竟然還呵斥母后?天理何在,仁義孝道何在啊?”說著,樓眉兩隻手重重的捶擊著胸口,大有一種捶胸頓足大失所望的架勢。
錦衣衛緊跟在墨夜身後走進了寢殿內,樓眉一看到錦衣衛,臉上的神色立馬又變得肅穆莊嚴。“來人吶,把這兩人給哀家綁起來。”
墨夜眼中冷色漸深,站在墨夜身後的錦衣衛看了看樓眉,又看了看墨夜。
“大膽,連哀家的話也不放在眼裡了嗎?你們這群飯桶,哀家養你們是做什麼的?別忘了你們的身份,你們不過是我皇家養的看守狗,哀家才是主人。主人要狗做什麼,狗就得做什麼。如今哀家要你們把這兩人給綁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樓眉揮舞著手,邁開步子朝著錦衣衛走去。
墨夜沉默不語,靜靜的看著神情俱變的樓眉,將疑惑的視線投射向昂念。
昂念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得而知。
墨夜還沒反應過來時,只聽得身後一聲耳光聲傳來,接著又是樓眉尖銳刺耳的聲音。“你身為看守狗裡的頭領,竟然不聽從哀家的命令?你當我養你們是做什麼的?擺設嗎?還不快去給我抓人,今天哀家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們這群不長眼的東西,讓你們好好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錦衣衛頭領突然蒙受這不白之苦,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君上,奴才不才,請君上明示。”錦衣衛頭領跪在地上朝著墨夜磕了三個響頭,砰砰作響。
墨夜黯然轉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錦衣衛頭領。“起來。”
“是,君上。”頭領站起身,雙手抱拳。“君上,這昂太醫也要抓嗎?”
頭領只知道不能讓馮嵐跑了,可昂念剛剛還救了君上一命,且還救了皇后娘娘一命。更顯然的,這太后的命也是昂念救回來的,為何要抓昂念呢?
“誰說要抓他了?”墨夜反問。
頭領怔愣,面色一滯。
念昂將武。“哀家說要抓,就得抓。是不是不將哀家的命令放在眼裡了?給我去抓人。”樓眉說著,手又揚了起來,墨夜大手一伸,緊扣著樓眉的手腕。“夠了,你以為你是誰?我敬你養育我二十幾年,才仍喚你一聲母后,更是因為你是母后的姐姐,也是我的家人。你多年來在後宮草芥人命無數,我全當沒看到,如今你更是變本加利,我已是容忍不得。這後宮已不適合你了。”
墨夜放出狠話,樓眉身子一顫,不解的看著墨夜。
“你想做什麼?”樓眉不安的問,體內一股暴躁之氣襲來。
“沒什麼,孤只是要下一道聖旨,廢了當今的皇太后,貶為庶民。”墨夜挑眉,說完最後一句話,感覺渾身都輕鬆了起來。
“糊塗,哀家乃天罱國的皇太后,豈是你說廢就廢的?就算是天罱覆滅,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