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里奇才面色平靜地開口道:“他們當然有希望,兩回合戰勝米爾沃爾,然後基輔迪納摩和埃因霍溫在同時進行的兩場較量中沒有球隊連贏兩場,那麼,巴塞羅那就自己掌握了出線的命運,在最後還剩下兩輪比賽的情況下,他們將會佔得先機。”
加泰羅尼亞的記者們嘴角彎彎,覺得這位少帥總算說了句人話。
嗯。聽起來是沒錯。
巴塞羅那只是差一步才跌入深淵。
後面四場比賽全勝,他們就有13分,鐵定能頭名出線。
這還要感謝米爾沃爾在客場狙擊了基輔迪納摩,讓巴塞羅那在其身上失分的不利因素降至最低,同小組的形勢也變得極其微妙。
“聽你的口氣,似乎對兩場對陣巴塞羅那的比賽比較悲觀?你沒有信心在巴塞羅那身上取分嗎?”
奧德里奇長嘆一聲,扭頭朝新聞官道:“我可以離開了嗎?我不想陪一些蠢貨在這裡浪費時間。”
他這話一說口,頓時激怒了剛才發問的人,那是《世界體育報》的記者。
“霍爾先生,你是在當眾羞辱我嗎?”
奧德里奇沒理會這人。只是看著新聞官,對方看看時間搖了搖頭。示意規定的時間還沒到。
奧德里奇只好回過頭來淡淡道:“我不知道公眾是如何看待巴塞羅那與米爾沃爾的比賽,可是,我覺得有些人認為米爾沃爾應該直接把6分送給巴塞羅那,然後米爾沃爾心悅誠服地接受失敗,跪在巴塞羅那面前對其討好獻媚。很抱歉,現實是殘酷的,巴塞羅那是加泰羅尼亞的豪門,是這裡的旗幟,不但是代表著足球,也代表了加泰羅尼亞的精神與鬥志,可這並不讓巴塞羅那在競技場上變得特殊,變得必定能壓倒所有對手,變得可以傲慢無禮,可以缺乏對外國球隊最基本的尊重,一個人狂妄沒什麼,可一群人都狂妄,我覺得這種心理是病態的。”
現場除了加泰羅尼亞的記者,其他人都笑了。
呵呵,剛失落了沒幾分鐘,猛料來了。
“你口中那狂妄的一個人是誰?是影射範加爾嗎?霍爾先生,你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時,你好像就十分狂妄吧?宣稱米爾沃爾會進入新的時代,呵呵,但是在歐洲,你們什麼都還不是呢。”
加泰羅尼亞的記者們都氣瘋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是看不順眼奧德里奇。
年紀輕輕就敢炮轟金球獎,質疑羅納爾多的上榜,還從巴塞羅那手中搶走了獎盃。
今天他來這裡做客,看上去擺出一副低姿態,實際上則給人感覺是用沉默來藐視他們。
無論記者們再問什麼問題,奧德里奇都不回答,有的記者直接憤然離席,奧德里奇則時不時看一眼新聞官,在對方示意可以離開後,奧德里奇便起身離去。
不喜歡他的只是加泰羅尼亞媒體,而之外的媒體都喜歡他,因為他有新聞,或者說,21歲的主教練走到哪兒,本身就是新聞。
比賽當天晚上,球員們坐在更衣室內盯著奧德里奇。
今天更衣室氣氛十分古怪。
奧德里奇受不了。
一半球員一副鬥志昂揚之色盯著奧德里奇,一半球員用一種安慰似的目光凝視他。
新聞裡的事情,他們都知道。
部分球員心底也有怒火。
他們努力奮鬥,一刀一槍拼回來的冠軍成就,被別人踐踏,誰能視若無睹呢?
心裡有火是正常,而一些心理成熟的球員則比較淡定,卻比較擔憂奧德里奇的狀況。
從備戰這場比賽開始到距離比賽還有二十五分鐘,奧德里奇表現得太平靜了。
有點兒像是被人欺負了沒地說理只能自己把委屈藏心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