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 ‘人’爬在我身邊,那雙沽藍色的眼睛非常不滿地對我怒視著,卻又百般無奈的用後抓子撓了撓自己的側腰。看得眾人一陣詫異,有人開始說這是一種像狼的狗,不然不會這麼聽話。
我揚揚下巴,繼續說道:“你唯一說對的是,我確實是在侮辱‘人’,我侮辱‘人’是禽獸,是我不應該。其實我的‘人’不是禽獸,是比禽獸都強的人。哦,對了,你也知道我的狼叫‘人’,是吧?感謝你為他鳴怨哦。”
桑渺氣得滿臉通紅,起伏著胸膛,惡毒的瞪著我,我不屑看他,提了一杯酒,直接飲下肚子,暖暖寒冷的心。
這時,婉轉的樂曲響起,大廳裡一片寂靜,都翹首企盼著‘藍顏男音’的表演,連帶著用心嘲弄一下我剛才的拙劣,細想一下氣氛的詭異。
四下的煙霧漸起,那深淺不一的藍色衣袍,縹緲而至,若浩瀚大海,若四枚星子,經過歲月的洗禮,沉澱出獨特的味道,行雲流水間,吸引了人的視覺,感化了人的心靈……
怎麼只有四人?我記得‘藍顏男音’是五人組啊,什麼時候少了一人?
就在我疑慮時,‘藍顏男音’的一人,向盟主施了一禮,說道:“啟盟主,‘藍顏男音’來時遇賊寇,湖藍受傷,不能前來助興,請盟主見諒。”湖藍?他受傷了?不知道傷得重不重,但願無礙。記得當初為他們起名字時,我都是以藍色系為用名,分別以天藍,湖藍,水藍,青藍,藏藍為名,想不到,他們如今這麼紅了,而我,竟然這麼衰,生命真是奇妙。
那個應該叫做青藍的男子繼續說道:“湖藍是‘藍顏男音’的主唱,如今受傷,此演義怕不能讓各位盡興……”
盟主面染不悅,問:“你想怎樣?”
青藍回道:“剛才聽聞閒公子歌聲甚妙,請他代為主唱,不知道盟主允否?”
老盟主也沒有直接否決,卻也對我的歌聲有所顧及,不冷不熱的嘲諷到:“小閒已非本莊之人,若他願為大家助興,也無不可。”
唰……
所有的眼睛都瞥向我,我內心暗驚,面上不動生色,這青藍怎麼提起了我?看看周圍人的眼神,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已經有人在偷笑了。哎……看來,剛才我的一曲,還是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青藍靜靜看著我,眼裡泛起了某種晶瑩,我真的想搖搖頭,告訴他,別衝動,別激動,別說認識我,可在大家的‘熱情’注視下,我真的不能有任何暗示性的動作。
只見‘藍顏男音’那四人向我走來,怕他們做傻事,我忙站起身,毫不猶豫的迎上去,笑道:“能與‘藍顏男音’和音,真是榮幸之至,來,我們研究一下,唱什麼好。”
手做了個圈動作,那四人立刻配合的圍在一起,就像我們以往授課那樣,熟悉的人,熟悉的動作,又引起我熟悉的思念。
我知道這些武林高手耳朵靈,所以,拉過青藍的手,用指尖寫了三個字:別認我。
然後假裝著和四人研究了兩句所唱曲子,四人眼裡載滿關切的情誼,與某中晶瑩的心疼,我艱難的咧嘴笑笑,用眼神告訴他們:我很好,不用擔心。
待商量穩妥,眾人各居其位,樂聲漸起,我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側門隱蔽處……
“有人在兵荒馬亂的分離中,
折半面銅鏡,
漂泊經年又重圓如新。
有人在馬嵬坡外的夜半時,
留三尺白綾,
秋風吹散她傾城的宿命。
有人在乾涸龜裂的池塘中,
見鯉魚一對,
用口中唾沫讓彼此甦醒。
有人在芳草萋萋的長亭外,
送情人遠行,
落日照著她化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