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好了,你不吃點兒呀,吃點兒再走吧!”
馬車跑得飛快,轉眼便去得遠了!
王有財大感不解,問道:“平安,邱山主怎麼也不打聲招呼,這便就走了,可是你剛才得罪了他?”
楊氏也有點兒著急,道:“兒啊,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啊,就算你心裡有氣,也得等明年考中後再朝他撒,現在得罪了他,可是要吃眼前虧的!”
王平安搖頭道:“兒子哪有得罪他,相反他還對兒感激不盡呢!”把剛才在樹林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王家老兩口目瞪口呆。王有財擼著鬍子連連搖頭,楊氏卻大怒,氣道:“這老不要臉的,竟然想把我兒的藥方佔為己有,還要寫進他自己的書裡。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這麼不要臉的!”
王平安忙安慰母親,道:“這事咱們自家知道就好,母親可千萬不要和旁人提起。一個藥方罷了,兒子也沒打算藏私,邱山主名氣大,看他的書人多,這樣一來知道藥方的人也必增多,大家都用,自可減少病人的苦痛,這是好事嘛!”
“我兒就是老實,被人佔了大便宜去!”楊氏猶自生氣。
王平安笑了笑,道:“要不這樣吧,我也寫本書,專載成方,這樣一來大家便都知道那方子是我開的了,別人誰也奪不去,不過……”
想想,他還是沒說,兩書齊出,一是專業,一是雜談,世人會信哪個?邱問普不自私則罷,如果擅自在書裡說那方和他有什麼“巨大關係”……唉,一世英名啊,何苦呢,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看他自己的吧!
楊氏這才開心起來,笑道:“那可太好了,我兒子也要著書立傳了。對了,寫的時候一定要把娘也寫進去,還有你爹!”
王平安一個勁兒地點頭:“都寫,都寫!”扶著父母,回後宅了。
車上。邱問普又取出藥方觀看,對邱亭軒道:“回去之後,為父先把這方子記入書中,就記在第一卷裡,然後立即命人雕版,早日做出樣書來,到時大宴徐州名流,讓他們看看樣書,如此一來,這方子的事就定了,王平安想再反悔也來不及了!”
邱亭軒也在看這方子,道:“父親大人,咱們是先回家,還是去刺史大人那裡,答應王平安的事,可要儘快落實啊,免得出了意外!”
邱問普道:“不急,不急,那名額刺史大人從來用不著,為父前去討要,他必會給的,早幾日晚幾日並無區別!”他越看藥方,心中越是歡喜。
邱亭軒見父親這樣說,心中卻有些擔憂,那刺史大人脾氣古怪,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但也不好反駁,只好低頭把玩手中摺扇。
徐州城中,刺史府內。
青石鋪地,綠柳伴牆,從一座兩層小樓當中,慢步走出一名四十許歲的中年人。這中年人身材矮胖,長得很是敦實,唇上留著兩撇細胡,神情雍容,步履緩慢,派頭十足的走到廊下,背手向四周看了看。
廊下站著兩溜青衣僕人,見中年人出來,一起微微躬身,神色甚是恭敬!
這中年人嗯了聲,輕輕摸了摸細胡,問道:“剛才裡面說話,你們可都聽到了?”
僕人們盡數點頭,表示聽到了。如果在別家,僕人們聽到主人的談話,都應表示沒聽到,可這府裡卻是奇怪,大家竟然一致表示聽到了!
中年人道:“既然都聽到了,還不快快去準備!”說罷,背手昂頭,站於滴水簷下。
僕人們行動迅速,眨眼功夫便準備好了所需一切。一張厚厚的氈墊,外加一條粗長的戒尺。
中年人一撩袍角,跪到氈墊之上,僕人將戒尺輕輕放到了他的頭上。中年人頭頂戒尺,頭不搖,身不動,四平八穩,忽地大聲念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