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道:“是,是小人親眼所見,曲智茂在陷空山裡,將房相爺一刀砍死的!”
長孫無忌哼了聲,抬頭看向李世民。李世民斜靠在龍椅上,精神有些萎靡。但卻強撐著,他衝長孫無忌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信,接著問!
長孫無忌低下頭,對心腹道:“當時你在哪裡,離得多遠?”
心腹嚥下一口唾沫,道:“當時小人就在我家老爺的身旁,看得清清楚楚!”
長孫無忌提高聲音,道:“老夫問你當時離得多遠?”
心腹忙道:“在湖的中間位毒,離”離洞口大約二十丈。”
長孫無忌又問道:“那曲智的是在洞口殺害的房大人?”
心腹連忙點頭,道:“是,是在洞口殺的!”
沒等長孫無忌再問,武將朝班裡走出一名將軍,這將軍大聲道:“胡言亂語,你說的那湖不就是寶石湖麼,那湖大得很,湖的中間離洞口哪可能只有二十丈?而且,你先前不是說戰鬥發生在夜晚嗎,站在湖的中間,就算那晚月色再好,你也根本看不到那麼遠!”
心腹大急,眼珠直轉。那晚他並沒有進入陷空山,事實上他跟在尤修潔的後面,連寶石湖的一半都沒走完,就又返回了隘口,到底能不能看清陷空山的各個洞口,他並不清楚,只是想當然地認為能夠看清。
心腹稍稍猶豫了一下,道:“這位將軍小人沒有說謊,那晚月色明亮小人的確看到了洞口,親眼看到曲智茂殺害了房相爺!”這將軍哼了聲,道:“我可是去過寶石湖的,那裡到底怎麼樣,豈有不知之理。好,那就退一步,就算你看到了曲智茂殺害了房大人。那麼你又怎麼知道,殺害的就是真正的房大人呢?那道奏章上可沒有說驗證屍首的事,你可曾看到了房大人的屍體?”
心腹嚥下了口唾沫,感覺朝上的這些文官和武將,相當地不好對付,自己事先編好的一套話,幾乎都用不上。硬著頭皮,他道:“看到屍體了,知右爺就是在看到屍體後。讀才寫的奏章,讓小人送回來的,
他這麼一說,這武將便沉默了,搖了搖頭,嘆口氣,退回了朝班。而大殿之上,也沒有人說話,李世民把眼睛閉上,心想:“難不成當真是天妒英才,讓房愛卿遭遇了不測?”
長孫無忌心下也是悲傷。在這名信使的身上,是沒法再證實了,看來確是真訊息,房玄齡死了!
但別的大臣卻不死心,殿上只沉靜了片刻,諸遂良就出班問話,問心腹那屍體的特徵,想要證實那到底是不是房玄齡的屍首。
又過了片刻,一個小宦官飛奔入殿,高高呈上一本冊子,這本冊子便是吏部存檔的尤修潔檔案。
長孫無忌接過冊子,翻到尤修潔的那部份,看了看,便交給了諸遂良。拿這份檔案來,不是要證實房玄齡的死訊是真是假,而是要證實這個信使的身份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沒話說了,要是假的,不就等於直接證明,房玄齡的死訊也是假的了嘛!
豬遂良拿著冊子,問道:“尤修潔是你主人,那本官問你,你的主母姓什麼?”
心腹回道:小人的主母姓張。”
“閨名是什麼?不要有所顧忌,直接說出來諸遂良又問道。
心腹只好回答:“小人的主母閨名如花頓了頓,又道:“還有小主母的閨名叫做金帶,也姓張。”
豬遂良看了看冊子,冊子上沒有寫尤修潔小老婆的名字,但正妻的名字信使答的卻是正確的。
女子的閨名,是屬於很**的東西,一般來講,如果不是自家人,很少有外人知道,既然這個信使能答得出這個,基本上就可以證明,他是尤修潔的家人。
有心再問,可諸遂良卻找不出更多的**東西來,畢竟冊子上記載的東西不多,而且不是每個都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