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來,你只要指出,哪些藥你是用過的,也就可以了。”
不能說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秘方,但如果能在長安城裡開一家藥鋪,並且一直開著,沒有倒閉,那麼這個坐堂醫生肯定是有些本事的,手裡不管怎麼說,至少也會有一兩個秘方。這些秘方是醫生吃飯的本錢,自然不會拿出來示人。讓人家寫藥方,這是不盡人情的事情。
費坐堂明顯地鬆了口氣,顯而易見地,他是不想真的錄出藥方。
王平安轉頭道:“龍兄。我看好了,這回換你看了。”
龍傲天點了點頭,伸手給費坐堂號脈,他號脈的姿勢很是特殊,當真是一指定生死,因為他竟然只用一根手指去號脈。
號了片刻,龍傲天鬆開手指,道:“號完了,該問的你剛才都問了,咱們開藥方吧!”看了眼費坐堂,他又道:“你既然是個坐堂醫生。怎麼連這種小毛病都看不好,竟然要拖五年之久?”
費坐堂大感尷尬,硬著頭皮,他道:“自家人不給自家人看病,這是行醫的規矩啊。我也曾找過別的醫生來看,可卻都沒看好,自己這才開方治病,但一直也沒好。龍先生說這病是小毛病不假,但小毛病才最折磨人啊!”
龍傲天嗯了聲,道:“你脈沉而滑,乃是脾胃久傷,冷積凝滯所致,並無其它隱疾,治起來卻也不難。我開一個方子,只需三劑即可治癒此症,你今天服一劑,明天早晚各服一劑,這病也就好了。”
說著,他提起筆,就想要開方子,可想了想,又把筆放下了,道:“王兄,這回你先來,我後開方子。”
王平安笑了兩聲,道:“龍兄,費先生這病,屬於大寒凝內,久痢溏洩,時重時輕,而數年不得痊癒,這便是我診斷的結論,你以為如何?”
龍傲天點頭道:“你的診斷和我一樣,病情便是如此,現在只剩開藥方了,你開吧,我看著。”
王平安搖頭道:“我這方子。可是蓋世奇方,不能用以示人,我們還是各開各的吧,龍兄莫怪。”
龍傲天一皺眉頭,道:“你這人好生小器,既然要比試,自然要做辨證,你不讓我看方子,如何能夠辨證?”
費坐堂卻道:“兩位都說的在理,其實做不做辨證,也是無妨,只要能將小人的病治好,也就成了!”
龍傲天一擺手,道:“豈有此理,怎麼可以不做辨證。難不成我和王兄開出的藥,你都要服用嗎?那治好了你的病,算我們兩個誰的?我們是在比試,是要分出輸贏的,我已經輸了一局了!”
他倒是挺實誠,直接就把擔憂說了出來,他都輸了一局了,可輸不起第二局了!
費坐堂更加尷尬,心想:“這姓龍的言辭為什麼總是有刺兒,難道他不讓人舒服,他自己就能舒服了?”他來得晚,還沒看到剛才呢,龍傲天現在已經收斂了許多,如果換做平常日子,他和龍傲天說話,非得被氣個半死不可!
王平安笑道:“好好,那就做辨證。要不這樣吧,你我都開出藥方來,然後放在一起比對,讓費先生自己選用哪個方子,你看如何?”
龍傲天想了想,道:“可要是他選錯了呢,或者故意選你的,那該怎麼辦?”
費坐堂趕緊道:“龍先生可莫要這樣說,我自己有病,哪有拿自己的病開玩笑的道理!”
王平安皺眉道:“要不這樣吧,他選誰的方子,就先服誰的,以一天為期,如果不能見效,那就換另一個人的,這樣總成了吧!”
龍傲天道:“有些麻煩了,如果選你的,就以一天為期,如果選我的,一頓飯的功夫就可見效,至於以後的調理,那咱們再另算!”
王平安捏了捏鼻子,道:“原來是速效方。好,就依龍兄所言。”他對費坐堂道:“費先生,這就得先辛苦你一下了,不如先去吃些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