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你也不過把他當作了墊腳石罷了,裝什麼關心……”
如此被一搶白,錦兒臉孔驟變,在蕭王府她錦兒何曾得過這種尖利的奚落,聲線冷冷的直衝紫珞而來:
“嵐主子,您這貼身侍女好生無理,打了人還在那裡出口傷人,若總是這麼牙尖嘴利,縱然皇上可饒了她的小命,王爺也斷斷不會輕易放過了她!””
朧月這麼說,是太沖,可這錦兒的反應也相當的過份。
紫珞眨眨眼,發現錦兒板起臉來很有主子的架式,也許她對錦兒的反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錦兒,我家月兒只是和小公子鬧著玩而矣……這婢子臉孔生來就冷,也不是故意去嚇小公子的,你何必認真!”
“是不是鬧著玩,奴婢長著眼睛,看得分明!”
錦兒提高音量頂了一句。
紫珞深睨一眼,正想答,這錦兒將君熙往自己懷裡又深深一按,揚起下巴,緊接著衝朧月冷冷橫去一目,厲聲起來:
“嵐主子,小公子可是爺的心頭肉,誰要是敢動了小公子一下,誰便是在打爺的臉孔。您新來,還不知爺的脾氣,錦兒斗膽跟你提個醒,或有冒犯,但絕對好意……小公子金貴的很,不是我們這些底下人隨意能打能罵的……”
她目光極利的掠過神情冷漠的朧月,在她扶著紫珞的素手上一頓,緩緩又一句:“別到時,保住了這條命,卻不知道這雙手怎麼丟的去!”
錦兒在王府雖沒有名份,但她的地位,無人可替代,在金晟跟前說上一句不輕不重的話,或者就能要了某人一條命。
她這護著君熙的姿勢,既恭敬又囂張,而話透著森森寒意。
朧月聽著不覺臉一變,心裡直罵:這女人,真會狐假虎威,給她三分顏色,還當真想開起染房來了。
紫珞忙喚住朧月,睇了好幾眸示意她別動怒:“多謝錦兒提醒,凌嵐記下了!”
錦兒依舊不肯罷休,君熙何曾被人打了一下就嚇的縮著不敢出聲,立即叫停車。
走在前面的金晟得報,騎著馬過來,皺眉問:“怎麼了?”
錦兒剛想實話實說,將這朧月的罪行揭發,君熙已推開她,直接撲到金晟懷裡:“義父,熙兒想騎馬……以前爹爹常帶熙兒騎馬的……”
“這樣啊!嗯,好吧,來人,給錦兒讓出一匹馬來,熙兒過來跟進義父一起坐……”
金晟牽著孩子上了馬,很快消失在馬車外。
錦兒這才壓下嘴裡要說的話,起身離開,臨出車門,倒還記得回頭對凌嵐行去一禮。
不過,紫珞看得分明,錦兒之前的惱火早散去,眼底盡是難以掩飾的歡喜神色——她做那麼多,無非為了親近金晟,如今得償所願,無怪乎會喜出望外。
等馬車重新起動,紫珞拍拍靜默而悶悶不快的朧月,低聲道:“唉,月兒,何必跟孩子使性子!”
朧月靜默著,她很努力的收著自己的情緒。
紫珞輕吁了一口氣,撥開簾子,見不遠處,金晟高大俊拔的身影護著那一個小小的娃兒,正有說有笑,錦兒跟在邊上時不時投去深情款款的眼神,那一家三口的背影,似乎很合協。
可她看著,感覺好生彆扭,心下忽就有了一種快些把事情解決掉,就此帶上小熙離開回去山上的念頭,而且以後,不可以再出來閒遊山河——縱然蕭王再怎麼掩藏,小熙是墨問之子的事,遲早會鬧開。
外頭的世界太爾虞我詐,在權勢圈裡待的太久,難免會被人利用,以致落入別人的算計。
該抽身,該隱歸了。
她心裡這麼打算。
她想隱歸,偏偏時局的發展,大大偏離了她早先設定的軌跡。
當老天想絆住你的時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