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奴才,是跟金晟自小一塊兒長大的,在蕭王身邊有著舉足輕重的的地位,功夫極是不錯,得令後疾步過來拎住朧月,這一次沒有被拍飛——
景侃想之前那一記被拍開一定只是意外,這個小小的婢女,不可以有那麼超凡的身手將他架開。
事實上,朧月是會功夫的,那些功夫全是小姐親手相授。
如果真是撕破臉皮對著幹,景侃這廝斷不能拿她怎麼。
可如今,她只是蕭王府裡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奴,絕對不能跟他們硬碰硬。
而且小姐有過交代,萬不得以,絕對不要顯露了身手——她會的全是“君墨問”的招牌招式,一出手就能露出天大的破綻。
再有,小姐尚在天牢,她需要靠這個蕭王把人給弄出來,那種地方,她朧月雖沒有去過,可是她能想像,那會是怎樣一個可怕的地方,小姐,身上有傷,萬萬不能在裡面多受罪。
她惱怒的掙了幾下,因為沒有用全力去抵抗,到底還是被一身蠻力的景侃狠狠的抽到了嘴巴。
幾記清脆的耳光,抽的臉上生生的辣疼,卻讓她冷靜了下來。
傳說的蕭王嚴厲,今日,她是真正見識到了。
楊承看著,表情很淡靜。
“算了!不用打了!”
金晟終於開口。
他不喜歡被她惡狠狠的瞪著,這會讓他想到玲瓏夫人,那個女人很不喜歡他與墨問待一處,總是千方百計的來夾在他們中間,偶爾看他不順眼時,還會損上兩句——這兩個人的性子極像。
“爺……她……”
“她也是護主情切,再說,她說的也不錯,這樣明顯的栽贓,本王若看不清,那還怎麼在朝堂上混!”
栽贓?
景侃疑惑了一下:這真的是栽贓嗎?
景侃看到冷先生在淡笑,好像很認同這種說話,楊承也抬了頭,揚起了唇角,眉頭舒展起來。
他又看向自己的主子。
金晟已站了起來,緩緩走到被朧月跟前,繞著轉了一轉:這種冷若冰霜又堅忍忠貞的目光,似曾相識——
府中的奴婢上百近千,連同那些陪嫁進來的,哪個敢對著他大呼小叫,獨獨這一個特別特別的搶眼,是不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貼身奴婢?
嗯,為什麼,這個奴婢身上也大有文章呢?
他思量著,淡笑一下,眼見朧月的神色漸漸沉定下來,有些驚奇,這種沉定,不是害怕,而是意識到自己衝動,這麼一捱打反而智理起來。想來定是凌嵐叮囑過她什麼。
嘴角有血流下,朧月擦了一下唇角,心下一驚,嘴上已然脫口而問:
“王爺既然知道我家小姐冤枉的,那為何不救,聽由他們把小姐押解過去!”
金晟譏嘲一笑:
“本王知道冤枉有個屁用……”
“……”朧月怔著。
“本王能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你家公主與那幾個刺客不是一夥……就算有,你說,在這個節骨眼,本王能做什麼?刺客那麼一反口,蕭王府任何一舉一動,都會成為別人眼裡的垢柄?”
清王大婚,新娘被刺客劫持,對方要求以蕭王的義子來換命,蕭王新妃卻在這個時候強出頭,本已是一樁駭奇之事,如今,再傳出,蕭王新妃是最後買兇主謀,這一系列事情的背後所含的意蘊可就耐人尋味了。
按照一般的邏輯來想,外面的人,都會以為這一切全是蕭王指使的。
其目的很明顯。
一是報復清貴妃,天下人誰都知道,皇后當年病死,一大半原因是因為這個清貴妃。
至於另一半原因,可以解釋為:欲贏讚譽,積人氣,以顯示蕭王的懷仁心胸,為積極爭取皇位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