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順。
紫珞轉著眼珠子,那眸子泛著隱約可見的紫光,靈活而富有生。
又在動歪腦筋。
“說!”
他逼著。
那些事,怎麼說?
“嗯,這件事,很複雜!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得清的!”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候聽你說話,嗯,正確來說,是聽你編……如兒,先上茶來……飯待會兒吃。”
他揚聲吩咐。看樣子是想擺足架式好好聽她編故事了。
紫珞黑臉,這人真是可惡,有些氣結啊!
景如奉上茶,讓人搬來了桌案,金晟就近坐著,休哉的喝茶。
這情景有些怪,一個窩在床上,一個坐在床前,一個悶悶不快,一個閒適自在。
景如往兩個主子身上瞅了又瞅,好生納悶,王爺這模樣,好像是跟王妃耗上了,王妃那模樣,好像是把王爺給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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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幹嘛呢?
門掩上。
“說!”
金晟吃著茶,又落下一個字兒。
紫珞皺起秀眉。
“容我想想……”
她才不要跟他一五一十的說明白,組織語句,簡單幹脆的說個概要:
“嗯,是這樣的,我掉到地宮裡了,被守在那裡的晉北冥逮了個正著,然後,他們的主子,逼我成親,用朧月和五殿下的命來要脅。我沒辦法就答應了……”
提到逼婚,他的臉免不得又是一沉,大男人主義在作祟呢!
“晉北冥的主子是誰?蕭融?”
咬牙切齒的調調似乎很想把人碎屍萬斷,一把就把茶盞扔到茶几上。
紫珞瞄他一眼,搖頭:“沒見到,我是蒙著眼跟人拜的堂……”
她沒有提鳳亦璽,雖然她害死了凌嵐,但是,她不想供出來,這裡牽扯著太多的事。
金晟的心情,快活不起來啊,為了救別人,她甘願把自己“賣”掉,聽到這樣的話,他竟有說不出來的心疼。
他又坐上了床頭,在她想避開的那一必,將她拖進了懷裡去,那張臉孔上掛著極度的不高興,多年爭戰沙場,他連死都不怕,這一記,卻因為她這句話,感覺後怕。
如果沒有墨問他們先他一步去救人,昨夜,她就被人佔了去,被帶到不知什麼地方去?
“就算不是蕭融,那也該是和蕭融一夥的人馬!能差遣暗殺門的十三劍作近身走卒的,能讓七殺客馬首是瞻的,絕不是等閒之輩——凌嵐,你倒是越來越有能耐,居然把這那麼一號人物給引了出來。先前,我還為以他們皆是衝著君墨問而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最近發生的一切事,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紫珞聽著心頭一震,他的心思果然是深密的,聽那口氣,好像他之前就已經將蕭融盯上了一般。
“蕭融,哼,這人,還真是膽大包天,竟膽敢在康城買通軍器司的官員,不但私下交易軍用武器,還偷盜北滄軍器打造的冶煉技術,以運絲帛為名,想將那些不外傳的打造技術以圖文手段帶回旃鳳。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怎能料到機關算盡,卻在最後緊要關頭會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他的下一句話證實了她的猜想,也讓她想通,昨夜裡,為什麼鳳亦璽會突然離開——
那些絲帛中藏著他花盡心血才得來的冶造技術,他化身展蒼侍在倉帝身側,一定就是為了這些東西。
怪不得他會急的顧不得她而匆匆離去,極大意的留給了金賢一個可乘之機,現在想想,這個男人現在一定很惱自己了——她壞了他們的大計。
“女人……”
他抓住她的下巴,打斷她的沉思,淡淡問:“你好像沒有說你去那裡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