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晟沒有回答前半句,放開的她手,往後院而去。
景侃應聲是。
程襄聽著大喜,忙追過去,忍不住得寸進尺的追加了一句:“王爺,不如今夜便歇襄兒這邊吧!襄兒多日不見王爺,甚是想念……新婚不足月,襄兒都不曾有機會多見得王爺面……今日爺難得輕閒,可容襄兒與爺殺上幾局棋!”
金晟頓足瞟了一眼,領頭在前,不鹹不淡的答了一句:“待會兒再說!”
見這光景,程襄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王爺這是應還是沒應,也不好再多問,心裡卻像浸在醋裡一般,酸的厲害,也惱的厲害——凝兒說得沒錯啊,凌嵐果然是隻狐狸精,她把爺迷住了。
她心下氣歸氣,卻還是喜的,成親這些天以來,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少親近,今兒晚上,她一定要好好服侍他,讓他睡在自己的房裡,絕不能讓他再回房,再去惦記著凌嵐……
進了襄園,金晟淡淡的往凳子上坐,小廚房剛上四道菜,皆是程襄為了迎合金晟的口味,特意讓人給做的,全是他平時最最喜歡吃的。
面對這些菜,金晟卻沒有太多的食慾,程襄笑的給斟酒,說了一些趣事兒給他聽。
金晟提及了那天她被挾持的事,直道那全是墨問的那個屬下胡鬧,安撫她幾句,卻把本該有凌嵐承擔的責任,推的乾乾淨淨。
程襄張嘴正想說些什麼。
門外傳來一連串急踏的腳步聲,是景侃飛跑過來,都不曾容了外頭婢女的回稟,便急急大叫闖進房:
“爺,不好了,凝兒小姐跑去東園,跟凌嵐主子打起來了……我勸不住……凝兒小姐誓要討回那一記打,在那裡鬧的不可開交!”
話還沒有說完,程襄但覺身邊身影一閃,再定睛看著,哪還有男人的身影!
“王爺……”
眼見得金晟話都不交代一句就跑沒了影,程襄氣的吹鬍子瞪眼,好不容易盼來的一頓飯,就這麼泡湯了,她恨恨的一跺腳,急追過去。
待續!
今日更畢!
正文 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4
還未到園子,就聽得采凝兒在那裡大呼小叫,兇巴巴的帶著哭音含著怯意的叫嚷:
“你們聽到沒有,把你這個女人給我梆起來,梆起來,居然敢打我,居然敢打我……
“我從小到大,連我爹也不曾打過我,晟哥哥也不曾打過我,她敢打我……累
“就不過是一個偏房側妻,南地送來侍夜的床奴,憑什麼敢打我?
“楊譜,你聽到沒有,把這人給我把她梆起來,她哪隻手打的我,我就要她哪隻手的手指。金晟哥哥要是怪罪,我頂著……”
紅霞滿天,晚風悠然,園裡站滿了人,全是金晟的近侍,有貼身的侍從,也有房裡的婢女。
也僅僅只是婢女,兔子不吃窩邊草。
金晟有原則,不會對侍候他日常起居的婢女有什麼不軌的意圖。
所有人都在面面盯覷,皆不知道該拿這位嬌小姐怎麼辦?
凝兒小姐固然是王爺手心裡的寶貝,可是,這位被王爺親自帶進園子睡在自己房裡的女主子,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啊——瞧著景如小心翼翼的侍候著,都可以想像得出,如今這位凌嵐公主可是王爺的心頭肉。
心掌心的寶貝和心頭肉,王爺比較看重誰呢?
這問題還真是很難下定論。
“採凝兒,你不必為難那些底下人,你要是膽量,就自己上來……我們單挑——有種來挑釁,沒種擔了後果,拖無辜的旁人一起下水,一身孩子氣,真是可笑……當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悶
淡淡的一句,好生張狂,只是譏嘲的語氣隱隱透露著一些中氣不足,氣籲短促。